萧祁雪正被一个男人拖着往他们车的方向走,腰上,手臂上全是被殴打的青紫痕迹。计算着慕白的人大概还有多久能到,强迫自己集中意识保持清醒。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打来,萧祁雪下意识偏头躲过,难得闭上眼。
“fuck!”抓住的那人低咒一声,浑暴戾气息尽显,里叽里咕噜骂着什么,然而下一秒便消了音。
那人高大的体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倾斜着朝倒去。萧祁雪僵着脊背,只觉后背布满了一层麻麻的冷汗,的淡定沉着在那一瞬间被击溃,眼中浮上一层恐慌。
黑夜无声无息,然而萧祁雪方才却清晰地听到了子弹嵌体的声音。觉到后背被一温热的体濡湿,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钻鼻中,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在周围萦绕不散。
几乎是疯了一般推开压在后的那尸体,踉跄着朝另一边跑去。后的外国男人在看到前方发生的变故后,纷纷一边迅速地出枪,一边朝萧祁雪追去。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那束追击着,像死神一般跟其后,比后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显得更加诡异可怕。
不敢回头,本能地朝前奔跑。胎碾过石子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后寸寸。突然,灯乍灭,黑漆漆的空地上又只剩下头顶那簇微弱的白月。后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连临死前的闷哼声都来不及发出。萧祁雪脸煞白,只觉那个黑压压的枪口正越过人群,径直指向的后脑勺。
额前碎发散乱,冷汗顺着凌乱的发丝落下,不知不觉已跑出很远。萧祁雪的酸的厉害,像灌了铅一般,然而未知的后笼罩着的巨大压力迫使不得不朝前奔跑。
装了消音管的枪远比一般的枪更令人恐惧,因为你甚至不知道那个拿枪的人在哪里,又会在何时要你的命。不敢赌,也没有自信再去和人耍什么小聪明。席暄不会杀,就算真的被抓了,即便百般折磨也不会丢掉命。可是现在不一样,那个枪法奇准的人,甚至不知道那是男人还是人,更不知道他是什么份,哪个组织,所以此时此刻,是真的害怕……
萧祁雪觉得四周更安静了,仿佛只剩下自己的笨重的脚步声和剧烈的息声,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一个人。体越来越重,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汗水滴落到眼皮上,视线有点模糊。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空旷草地,却似乎看到了席晔,25岁的席晔,清冷俊,坐在银白跑车上,降下车窗,玩味地打量着一本正犯花痴的。
那是他们的初见,一晃眼,这便过了六年……
思及过往,的角扬起一抹笑容,温暖又绝。
然而后那人的气息却在这一瞬间突然近,萧祁雪咬了咬,眼中闪过复杂的绪,最终化为一抹殊死一搏的狠厉。手到藏在怀里的最后一把匕首,放缓了脚步,垂着的眼眸晦暗不明,握着刀柄的手却越攥越。
那人的手搭上了的肩膀,高大的体格,确是个男人无疑。萧祁雪心沉了沉,就凭那点力气,殊死一搏死的概率又大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一枪崩了自己,不过好歹是个机会。男人搭在肩上的手正在使力,萧祁雪索脚上一软,作势便要倒下去,那人赶忙出另一只手。的眼睛瞬间便亮了,抓住这个机会,握着匕首瞬间转,直直朝那男人的腹部刺去。
这一切来得太快,男人眉头微挑,显然也没料到。电火石之间,他竟然右手扶稳萧祁雪,左手回转,在最后一刻截住了那把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直直掉落地下,落在两人脚下。萧祁雪没有等到想象之中的殴打抑或其他暴力对待,而是毫无防备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