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闻言，抚着眉尾笑了，人一笑倾城，颠倒众生。
萧祁雪着，脑海中浮现起初见时的模样。那时的秦若，即便面对席晔也不曾弯了脊梁，而如今的，则矣，浑却着颓废绝，像开到荼蘼的花朵，花期已过只剩悲伤。
萧祁雪不说话，闷闷地又抿了一口酒，却起走了过来。在看到一桌子高低不同的酒杯时，秦若咂舌，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了一眼跟前这平凡无奇的姑娘。
“厉害啊，你现在晕不晕？”
“为什么要晕？”
秦若沉默，看着眼前脸颊酡红，眼神清明的孩，眸子里迸出了兴奋的小火花。
“要不要来拼酒？”
“不要。”
“那你一个人坐这儿喝这么多干嘛？无不无聊。”
“我无聊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这丫头长得这么丑，怎么脾气那么大？”
秦若说得漫不心，一点都没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的自觉。萧祁雪恨恨地白了一眼，扬眉，笑着一把夺过萧祁雪手中的柠檬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萧祁雪的手僵在半空中，着眼前明艳得刺眼的大人，中的小火苗蹭蹭往上蹿。眯了眯眼，复又端起一杯红的酒，凉凉道：“你那么，还来我这儿蹭酒喝做什么？那边那么多男人等着，应该能陪秦大人尽兴了。”
这真好看，鲜艳地蛊人心。萧祁雪凝视着杯中的酒，轻抿了一口，啧……怎么这么冲人！嗓子被呛得发疼，萦绕在舌尖的滋味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尝试第二口。
秦若在一旁着舞池中肢体缠绕的男男出神，萧祁雪浑不在意，一心投到自己的试酒大业中。
然而下一刻，刚凑到边的酒又被人一把抢了去，再一次被喝了个干净，一滴不剩。
萧祁雪怒，“你怎么这么烦人啊！那么多酒自己不知道拿，老抢别人的做什么！”
“我就这么烦，怎么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开战。萧祁雪挂着一张五平平的假脸，眼睛却亮的惊人。铁了心，见秦若拿什么就抢什么，也学直接仰头干杯。几次下来，便有些撑不住，可大敌当前，气势不能输。
俩姑娘跟被什么激发了斗志似的，一杯接一杯，对方的眼神都跟着杀父仇人。这恨意来得莫名其妙，不知的怕还以为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萧祁雪脑子昏昏沉沉，有些不住了，可旁边那姑娘还斗志昂扬，清醒得很。萧祁雪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你……”
“我怎么？”
“你太不要脸了！自己不痛快，非来坑我，我招你惹你了，靠！”
“你敢说喝过这一场，你心里没有觉得轻松一点？”
“你有吗？”
“没有。”
自己都没有还说个线啊！
萧祁雪沉默，拼命忍住自己想骂脏字儿的冲动，对大吼，“说白了不都是因为男人吗？至于嘛，这么折腾自己！没出息。”
秦若也吼，震耳聋的音响中，两个人像被解放天了似的，抛去了白日里的从容冷静，发泄得酣畅淋漓。
“我就是没出息，就是因为男人过不去，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鄙视你！”
秦若嗤笑，大眼微眯，含着笑意在萧祁雪耳边低声呢喃，“说得你就不是为了男人似的。”
萧祁雪抿，低敛了眉眼，有些哀戚地正道：“我丈夫公司破产，带着小三跑了。”
“所以，我还真不是为了男人，只是在发愁，那五千万的债，我一个人，拿什么去还？”
秦若愣住，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了然的心酸。拍了拍萧祁雪的肩膀，“没事儿，我帮你还，不就是钱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