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令过寿的消息在军政商三界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原因无他,只因此次席司令大寿,竟然不止邀请了军政两界的人,还有一直以来远远观的商界大佬们。
众夫人回家对自己老公解释的原因是:据席夫人说,席司令忧愁长孙席晔的婚事,再加上七十将近,是以借此机会广邀各界人士,寿礼便免了,只大家同聚,图个热闹。
席夫人传出的话是这样,至于里有几个意思,就要看众人怎么领悟了。夫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自家适龄未嫁的儿,而先生们则考虑得更多了一些,寿礼免了?可他们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去,那这礼究竟以什么形式送出,便很值得思量一番了。
于是,寿宴还未到,京城各门各户便急不可耐地张罗了起来,而席家那位正的长孙却恍若未闻,上班下班,娇妻在侧,万事俱安。
“伯母,席爷爷真的要在寿宴上替晔合适的朋友吗?”
“明悦来啦,快过来坐。”席夫人笑得明,微弯的眼角连皱纹也不多见,向面有急的姑娘招了招手,声音得像一汪水,瞬间便能让人心静下来。
“瞧你,急什么,天儿渐渐热了,日头毒的很,你先坐下歇歇,有话慢慢说。”
陆明悦点头应是,抿了口茶,想问出口,又觉自己这幅模样太过急切,犹豫着会不会失了大家小姐的矜持。席夫人眉眼上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了然地睨了一眼,徐徐道:“是想问小晔的事?”
话音未落,陆明悦立马向投去了激的眼神。席家诸人,最喜欢的便是这位温和蔼善解人意的伯母,为这,甚至连任的席晓都能多包容几分。
“伯母……”话一出口便带了哽咽,席夫人瞧那模样,登时心肝宝贝似的哄着,仿佛这便是亲生儿。
“哎哟,可别这样。外头那些孩子如何能与你比的,放心吧。”
“那席爷爷这是……”
“小晔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这是在为你想办法呢?”
你爷爷?这话说得陆明悦俏脸一红,害地推诿着是席爷爷,但心里却忍不住一阵漾。
“伯母知道明悦不够聪明,席爷爷这番打算我却是猜不。”
席夫人睨了一眼,似嗔非怪,像极了闲话家常的母,“那孩子一心想着走了的那个萧丫头,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哪儿还能让他等一辈子?但若是平白无故定个婚约,依他的脾气又是决计不肯的,况且这样一来对你们的也没什么好。”
“如今老爷子发了话,那可就不一样了。多千金是为着席家大爷而来,等到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你若能得了老爷子的赏识,当众定下婚约,为着家族面,他也定不敢当面推脱。”
“既不能拒绝,那便是认下了的,如此,你可放心?”
席夫人似是说得有些口干,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眼神直盯的陆明悦又是一阵脸红,害地低声喊着伯母。
着眼前娇滴滴的姑娘,席夫人似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还伯母呢?听这么些年,茧子都快给我听出来了。”
陆明悦不解地着,既而了悟似的低下头,笑得温含蓄,眼中溢满了幸福。动了动,有些害,有些期待,最终只剩下一句低低的“妈妈”,席夫人登时便笑得更开怀了几分。
“这不就了,我们家人口,除了晓晓,家里还真没别的孩子。今后你可不能由着席晔,得常回家看看我们这些老的。”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自然应该常回家的。”
两人又笑谈了一会儿,映着初夏的阳,陆明悦娇艳得更像朵花儿。席夫人看了看腕表,含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去他那儿吧,我就不多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