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走后,秦若不小心磕了三次桌,数次拿起香槟又放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祁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着沁出汗意的手摇了摇,低声道:“没什么,日久见人心,会好的。”
秦若怔忪,既而苦涩地摇了摇头,“怕是不会了,对我偏见太深,我和你况不一样。”
“所以有时候,我还真是忍不住有点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呢?
萧祁雪无奈地想,你是羡慕我有一个伪善狡诈高深莫测的后婆婆,还是羡慕我有一个不知在何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命的小叔子。
人啊,总是着别人的生活满心艳羡,殊不知,每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艰难。但即便如此,也要坚强勇敢地一步步往前迈,因为前方还有自己梦想中的幸福。
萧祁雪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秦若的肩膀以示安,朝早已安排好的座位走去。
二人因是与席晔一块儿来的,是以被安排到了主桌。而主桌有谁呢?席夫人并的儿席晓以及“准儿媳”陆明悦,周夫人和的大儿媳,余下的皆是四五十岁与们份相当的各位夫人。
一桌子份显赫的人,萧祁雪和秦若便了这一桌子人中的异类。席夫人和周夫人神不动,萧祁雪打量着一桌子的人,看着艳压众贵妇的席夫人在中位侃侃而谈,优雅大方得一点都没有自卑怯的痕迹,不由一阵叹造主的神奇。
如此貌,如此风,再加之智商商都还如此高,席夫人的小三上位之路怎会不功呢?
“秦小姐,今天是和席爷一起来的?”旁边有人耐不住好奇问出了口,而话音未落,萧祁雪就看见对面的陆明悦气得洒了茶水,杏眼微瞪,凌厉的目直秦若。萧祁雪有幸避开主要火力,但在与陆小姐眼神对上时还是接收到了一记狠狠的眼刀子,好像是在怨恨站错了队。
萧祁雪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这正牌朋友做得也真是太憋屈了。
“啊,对,席前两天邀请了我。”秦若笑得落落大方,好歹是影后,上隐隐显的华贵气质一点不输在场任何人。
“哦……”有几人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眼神在陆明悦和秦若之间游移不定,气得陆明悦再次歪了鼻子。
席夫人悄无声息地阻了想开口说话的机会,十分和蔼地对秦若打招呼:“你就是秦家的若若吧,许多年未见,没想到这一眨眼出落得这般标致了。早些年我们两家还常走动,自从秦老爷子走了以后倒是疏远了。也得亏今儿小晔带你来了,待会儿跟我一起去见见你席爷爷,今后常来家走动。”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既阐明了席晔和秦若的故之,又提醒了大家与席家早已不配的份。但当着秦若的面提已逝的秦老太爷,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戏,装作不知道当年那桩事的样子。
萧祁雪有些担心地偏头看,只见神如常,笑容明优雅,不疾不徐地缓缓道:“席夫人说得是,从前我去席家的时候您还不在,今后有空一定多多去您家走动。”
席夫人笑,并未作答,但眸却冷了下来。周围一众夫人的心提了起来,在这等欢庆首长诞辰的大日子里,屡次听到平时不敢提及的敏话题,可真不是件好事儿。
场面一时有些冷,几位夫人见状开始跳出来打圆场,“红秀啊,你这福气真真儿是好,我们哪家没几个纨绔子,可你们家的席晔是半点纨绔气息都没沾上,明干练,事业有,席家算是后继有人了。”
席夫人笑得与有荣焉,一脸真切的慈母笑容让人动,“您说的哪里话,男人三十而立,我家小晔也只是按部就班,小有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