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不怕丑闻,也不怕网友和狗仔,但君好因而被推至风口浪尖,委实怕得很,几乎夜夜都被疚折磨得不能眠。
“你干什么?!”手机被张兮兮的纪人一把夺过,瞧他那副防贼似的警惕样儿,秦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得打电话过去和君好解除合约,电话给我。”
“你疯了吧!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境,除了君好哪家公司还愿意要你?人家不来解约就算了,你还上赶着去找人家不!”
“哎呀你不知道,那是我姐们儿,我不能坑,电话给我!”
秦影后一声怒吼,气震山河,奈何豁出去了的纪人丝毫不惧,将手机攥得更。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硝烟气息。
良久,在秦若觉得自己眼眶都快要酸掉了时,只见平时明圆的纪人突然垮下脸来,一张老脸皱一团,丑的让人不忍直视。
“你别这样,不就是被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纪人瘪着,半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当着一子的面涕泗纵横,哭得险些不上气。秦若捂脸,很想装作不认识他。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知道不坑你姐们儿,那我呢?!就不能多为我想想吗!”
“一上市公司的老板,钱多着呢,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就不能先过了这段风头再说吗?你不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吗?!”
秦若哼哼两声,不服气地嘟囔道:“你的钱也不啊。”
纪人瞪大了双眼,一口气没上得来,险些被气死。
如此过了两天,秦若被纪人关在家里,天吃了睡睡了吃,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犹如避世深山,不知今夕何夕。
这日,在结束又一场会议后,萧祁雪翻看桌上的台历,猛然发现推出第二宣传照的日子快到了。可今天看会议上那群人的表现,似乎谁都没想起这件事。
只稍稍琢磨了一下,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怪道出事以来从未接到过秦若的电话,看来并不只是公司的人怕事。
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萧祁雪不解,又等了一会儿继续打过去,这下电话被接得很快,快得让萧祁雪反应不过来。
“您好,萧总。”
话筒里传来的男低音热洋溢,萧祁雪懵了一瞬,迟疑着问道:“我打错了?”
“……”
“您好,您没有打错,我是秦小姐的纪人贾思文,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呃……我找秦若。”
“秦小姐的事务如今由我全权代为理,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讨论。”
“谢谢,我找秦若。”
贾思文绝倒,不甘心地将手机递给秦若,临走还不忘眼神示意别乱说话。
看到萧祁雪的来电,秦若是既兴奋又忐忑,踟躇半晌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一接过电话萧祁雪便开口了。
“秦大人儿,休息够了吗?是不是该准备开工啦,我这儿一切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您过来拍宣传照呢。”
秦若怔了一下,没想到出事之后们的第一通电话竟然如此平静,萧祁雪的语气恍惚让觉得这几天的所有祸事只是一场梦。
“你不……你还愿意让我继续去拍照?”
秦若有些语无次,萧祁雪轻笑出声,反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我们签了合同,我可是付了你薪酬的。”
“祁雪……”秦若动得几近哽咽,虽然料到以萧祁雪的子,绝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和解约,然而若是为了两人之间的,虽激,却定会免不了自责疚,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可是此番话一说出口,那意义是大不一样的。前者是为同和,后者则是同舟共济的战友。付了薪酬,签了合同,秦若做了多事,就该得到多回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这是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