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咱们微的私信炸了!萧总有什么指示吗?”
“林书,总裁现在有空吗?公司价暴跌,我必须和面谈!”
“林书,秦小姐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林书……”
“嘟——嘟——”
林清甜拿着被拔掉的电话线,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宁了下来。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般的公关问题,拔电话线显然是最拙劣的一个办法。拍了拍脑门儿,忍住想咆哮的冲动,再次给萧祁雪拨了一个电话,收到的回复却仍然是悉的关机提示音。林清甜长叹一声,瘫坐在办公椅上,明明一上午还没走出过办公室门,此时却已觉累的四肢瘫软,手脚无力。
另一边的付艺也刚刚结束一通电话,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焦虑和绝瞬间了然。付艺敲了敲桌子,凝视着林清甜,声音压得有些低,“不如……打给那位试试?”
林清甜闻言呆住,在得到付艺肯定的眼神回答后立马摇头,急剧收的瞳孔中流出的是从心底散发的畏惧。
付艺蹙眉,“联系不到萧总,找席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你打。”
“我不是总裁书。”
“公司存亡,人人有责。”
林清甜将手机双手奉上,付艺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出涂着大红指甲油的葱白指尖冲摇了摇,声音中难得多了几分轻快,“林书,搞清楚,打电话这件事,只是你的个人存亡。”
林清甜绝倒,手中握着的手机立时了烫手山芋。
——
停在宣传部办公大前时,袁文杰仍然一头雾水,丝毫不解此行的目的为何。看着他家总裁径直走进陈部长的办公室时潇洒拔的背影,这位昔日的华尔街英忽然之间悲从心来,有一种从特助沦为司机和保镖的苍凉。
“小晔,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周伯母好。”
看清来人是谁后,陈瑜向来严肃的脸上难得出几分慈祥和蔼的笑意,亲昵又不失礼数地请他坐下,两人隔一张茶几相对而坐,书接着便奉上两盏好茶。
滚烫的开水打着旋儿落茶碗中,氤氲出的雾气在两人之间缭绕不散,模糊了席晔上固有的冷气质,也驱散了陈瑜常年高位的疏离。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流动着的除去清茗茶香,更多了一丝脉脉温。
然而这份温馨并没有维持多久,席晔一开口,连雾化在空中的体仿佛都可以瞬间凝结冰,遑论陈瑜。
“周伯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规定,中宣部连娱乐新闻都要负责?”
陈瑜闻言,端起茶盏的动作顿了一下,直起时角仍旧淡淡地挑着,眼中的温度却已然悉数退却。的双手齐整地握在前,端庄的姿态包裹着的是不容侵犯的威严,此时此刻,没有周伯母,只有中宣部陈部长。
“如果一个人或一件事的影响范围足够广,质及其恶劣,那么不管是娱乐界还是商界乃至社会各界,我们宣传部都有那个责任站出来。”
陈瑜淡淡地抿着,皮笑不笑,“席贵人事忙,今天来我们部门是首长有什么指令需要传达?”
“不是。”
“呵呵,席似乎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可不知道这些意见是否可以代表首长?”
陈瑜的语速平缓,优雅而缓慢,丝毫没有任何咄咄人的觉,丝丝威严又渗于字里行间。微昂着头,带着长辈的姿态审视眼前这个与儿子一般大小的男人,目沉痛而决绝。
席晔拨了拨茶盏中的浮叶,低头啜饮,眉眼被青白的瓷碗衬得越发清隽,“您说笑了,席家一向公私分明,自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