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指着席晔厉声质问,微眯的眸中带着对口中那个人的浓浓厌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席晔单手兜,居高临下地着,眼中的最后一丝敬意也在这对峙中随风消散了。
“不是“一个人”,是我的人。”
薄轻启,字字铿锵,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决心。陈瑜一窒,恍然间才惊觉这已不是昔日围绕在膝旁,惶然无助的小孩了。这个男人,已长到让必须仰视的高度,京中那些老顽固,当真是看走了眼。
“伯母,我无意与你针锋相对,但你现在做的事确是干扰到我家姑娘了。君好和秦若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话我撂这儿,你若封杀秦若,那我势必再创个公司捧,你若动用职权陷害,那我也不介意再动用一下这席家长孙的名头。”
他说着往前踏了半步,锐利的眸子直陈瑜,周的锋芒甚至将作为长辈和部长的高傲压了下去。
“你威胁我?”
“呵,不,这不是威胁。”
“您要的是周煜声和周家的前途,而我要的只是萧祁雪一生喜乐无忧,我敢为赌上一切,而你能拿出多?周家又有多?”
太多,顾忌太多,所以反而掣肘。席晔不是周煜声,他不须尽孝,于周家也无甚义,当双方的筹码严重失衡时,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谈判。
席晔的质问声并不大,然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陈瑜的咽,让攥了拳头哑口无言。
“周伯母,你该庆幸我现在是站在这里,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喝茶?”
“好自为之,告辞。”
席BOSS整了整袖扣,优雅退场。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间或还掺杂了两声混账。席晔郁了一早晨的心突然好了不,角微微挑起,映着清晨的辉,温暖好的不似凡人。
“总裁,您和周夫人说什么了?”
“混账!都是混账!一群忘恩负义的混小子!”
办公室里一堆噼里啪啦的刺耳声传来,不知道又砸碎了多古董瓷。袁文杰听着这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担忧地着他家总裁,“要不要……给周打个电话?”
“不急,等周夫人再多砸一会儿。”
袁文杰默,想来周的卡是又得支了。
——
萧祁雪到公司的时候已近下午,彼时的网络和各界体已是一片风平浪静。中宣部微上高高置顶的是有关发布秦若士不实传言的道歉声明,伴随着宣传部部就此事被革职的一大批无辜人员,众人见风使舵,该退的退,该删的删,顿时微博好的像一片世外桃源。
“总裁!”
“总裁,您来啦?”
“总裁,您终于来啦?!”
萧祁雪一路接着全体员工饱含热泪的注视礼,微笑心虚到僵,好不容易挥着小手踏进22,迎面就到了正好准备下的林清甜。
“总裁——”
“嗨,清甜。早,呃不,下午好啊。”
“唉你不知道,我早晨在路上接到李总电话,非得让我和一起去他们北边新开发的度假区看看,没想到那边儿信号不好。对了,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萧总澄澈的大眼睛认真地一眨不眨,林清甜黑脸,指甲在文件夹上刮得嘎吱响。
萧祁雪心虚地了头发,故作无事地继续问道:“怎么了吗?”
“您,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咳咳……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萧祁雪笑着摆了摆手,睡过头这么有失格调的事怎么可能承认?不,是怎么可能发生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