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生意大多都是在饭桌上谈的,令人欣的是,这套方法拿到世界舞台上也同样适用。席晔惨白着一张俊脸,和两位长老从东西方食文化差异谈到中东与北的战争格局,从黑手党的历史变迁谈到他早年腥的创业历。终于,他功地将两位固执老头绕晕了。
“Kevin,你知道我们黑手党不可能向任何组织或个人妥协,abyss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人。”
席晔微笑,“当然,但我相信,一个能历数百年的党派,需要的应该是一个眼界更加开阔的领导,而不是一个一心装着仇恨的年轻人。”
“你们真能守约将北海沿线让给我们吗?”
“不能说让,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
长老浑浊的目闪了闪,抖着眉满意的笑了,“年轻人,你们做得很好。”
席晔颔首,礼貌道谢,波澜不惊,进退得宜。
签署协议的那一瞬间,席晔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整颗心仿佛被云层包裹,轻盈得想立刻飞回萧祁雪的边。慕白看着席晔拿回的协议书,一脸“不枉老夫辛苦这么多月”的欣表,而对于这几个月的枪舌战和小心筹谋,席晔却没多大觉。再多的曲折过往于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个小过程,毕竟他真切向往着的是漂洋过海后等着他的那片温暖的土地,家中那个思念着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国?”慕白合上手中的文件,斜睨着席晔凉凉问道。
席晔平时再冷,此时也忍不住弯了角,“今晚。”
“这么赶?”
“赶吗?我原本打算签了字就走的。”
慕白了角,咬牙切齿道:“老叶说了这毒暂时没法除,虽然不会有命之忧,但你回去还是得好好养着。”
“好。”
慕白拍了拍他肩膀,转走。
席晔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在他临出门之际住了他,“慕老大,差点忘了说,这次谢谢。”
慕白怔了一下,接着勾一笑,眼中划过邪恶的芒,“说什么谢,我有说这次是无偿出力的吗?”
席晔着下沉了一会儿,“我知道,作为酬劳,我已命人准备好了权分割协议,今后英国的君好珠宝份,可仅供你一人所有。”
慕白:“……”
真是太欺负人了,他出钱出人出力,临了连人都得被拐走。可能他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个人原本是谁的……
——
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吃过午饭,萧祁雪搬了把躺椅到后院,暖融融的阳洒下,舒服得想睡觉。
近些日子,因着要看顾林晖的缘故,极去公司,除非有什么要的公务必须亲自到场解决。
细细算来,席晔已有小半个月没有联系了。从最初的一无所知到后来聂余偶尔发来报平安的消息,燥乱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等待似乎也跟着变得悠远流长。
这时的他在干什么呢?
有伤吗?
快要回来了吗?
……
萧祁雪眯着眼睛想。
头顶是一片葱郁的绿叶,在这万俱寂的冬天,这片绿荫了园子里最独特的风景。萧祁雪最爱躺在这儿,斑驳的树影打在脸上,晃得眼睛眨呀眨,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梦里有朝夕思念着的人儿,遥不可及却又触手可,这便是午后时里觉得最幸福的事。
“轰……”
汽车的鸣笛声隐隐传来,间或有些嘈杂的声响,是有客人来了吗?萧祁雪睡得意识模糊,惫懒得不想起。
不一会儿,噪声消失,挪了挪子,又沉了香甜的梦境中。在梦里,驱车飞驰去了首都机场,刚进机场大门便看到了手上搭着呢围巾的席晔,一样的风度翩翩,一样的俊采斐然,完整地一如他离开的模样。萧祁雪笑得咧开了,再忍不住心中的雀跃朝他跑了去。然而为什么……什么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