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救不救得活他暂且不提,但我知道要再不把他从这儿带走,你就铁定只能去阎罗殿找他讨债了。”
话一落慕白便恨恨地低咒了一句,“你不说我都还没记起,特么的这家伙还欠我们一笔军火,混蛋!净想赖账。”慕白念叨着,声音弱了下来。他偏了偏头,不忍再看席晔毫无生气的一张脸。
“啊!你们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慕白反应过后迅速将那人敲晕,但也已迟了,他只得掩护叶树把一应针药收好。
席司令只瞟了一眼便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狠狠地瞪了苏冬一眼,“你该庆幸你姓苏,要不是看在老苏的面儿上,老子今天第一个就毙了你!”
说完,一把推开苏冬,拂袖而去。苏大爷灰头土脸地了鼻子,真是谢爷爷留下的福荫啊。
等众人走近了才发现,棺椁背后竟已倒下了不家仆。席司令大怒,警卫兵们直接端起了前的长枪。十几个枪口齐齐对准慕白二人,慕白蹙了蹙眉,下意识就想去自己的枪。苏冬眼尾扫到他的动作,吓得赶忙冲进去按住他的手,然后反将他们挡在了后。
“席爷爷,都是朋友,自己人,您老别动怒。”
“呸!”席司令气得指着苏冬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小丫简直和你爸你爷是一德,从小就是个和稀泥的主儿!去你的自己人,你怎么不瞧瞧他们对我孙子做了什么?对你兄弟做了什么?!”
老爷子气得直气,看得众人心惊胆战,苏冬更是。老爷子这要是被他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了,那他可真是千古罪人。
“对对对,是我错了,您别气。管家!还不扶席爷爷坐下歇会儿。”
一把推开管家,席司令了好大一口气后,铁青着脸命令道:“立刻把这四个人关到西区监狱,好好审问清楚来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们出来!”
——
西区监狱。
两男一靠在墙边,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正在帮孩包扎伤口。另一个穿着黑风的俊朗青年半撑着脑袋,发散的目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这是京城里最重要的一个监狱,由中央军区直接管辖,关押着的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高级通缉犯。而今晚,首长的警卫兵亲自护送了三个年轻人过来,据说是重犯,要他们严加看管,而罪名是……侮辱亡者。
“老叶,你说咱们干了这么多杀人放火的事,怎么头一次被押进监狱,是因为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你说咱冤不冤?”
“冤什么?报应呗。”
“听说这是全国看守最严的监狱,Nick那小子能黑进他们的防系统吗?”
“黑不了就拿火药轰呗。”
慕白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再瞅瞅自己脚下这片偌大的土地,以一己之力对抗一国,不切实际啊不切实际……
“舅舅,席晔他,还能撑多久?”闭着眼睛的孩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叶树正在替萧祁雪理头上的伤口,听这么一问,一向从容的叶医生也不由沉下了脸,“大抵,撑不过天亮。”
此话一落,小小的空间顿时便静了下来。
半晌,等到慕白都快要睡着了,萧祁雪突然开口,“我们越狱吧。”
慕白和叶树愣愣地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萧祁雪睁大了眼睛着他们,漆黑的瞳仁里彩熠熠。
“慕白,你带了枪的,是吧?”
慕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不相信这会是萧祁雪说出的话。一把枪,一个会武的人带着两个拖油瓶,越狱?恐怕还没越出去他舅甥两人就把命撂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