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冷,又带着之前的严厉。萧祁雪嗫嚅了一下,含笑道:“这种既定的事实,有商量的必要?”
“再说了,学校的知识也只是为了高考,我不用高考就坐到了普通人不敢企及的高度,这很好呀…”
席晔蹙眉,眼里有着心疼。
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在干什么呢?着父母的疼爱,男朋友的宠爱,闺的亲昵陪伴,上学逛街,肆意飞扬。而他的姑娘却只能坐在22,理着琐碎恼人的项目,高不胜寒…
一直以来,他都只想着教如何独立,如何长。却不曾想到,当真的可以勇敢独自面对商场上的诡谲风云时,他的心会这样疼。
“不开心就不要做了,还有我。”
黑夜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隐匿着浓浓的心疼。萧祁雪原本上扬的角僵住,鼻头发酸,心酸和甜萦绕在腔,涨得心头生疼。
“不要!”萧祁雪咬下,摇了摇头,“外公还在,他需要我,柏氏,也需要我。”
席晔眸深沉,扔下手中的笔,思绪纷杂,只觉得有一闷气郁结在中,发泄不出。
萧祁雪似有所察,含笑道:“席晔,你知道吗?有的人上有,是因为他们抗住了黑暗。你就是我心中的,我却不想一直站在你后…”
软软糯糯的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蜗,仿似一羽划过心尖,痒痒的,却令他连日来的疲惫消散无影,只觉心舒展,一贯清冷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暖。
“等我回来。”
“好。”
——
“咚——咚——”
“请进。”
萧祁雪从堆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眼睛有点儿花,朝后仰倒躺在椅子上半阖着眼。
林清甜一边翻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像萧祁雪解释哪一份是哪个部门哪个项目。萧祁雪摆了摆手,示意放下就可以出去。
林清甜走出几步,复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转来,轻声道:“总裁,再过两天就是苏小姐的生日了,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萧祁雪怔忪,睁开眼睛向办公桌上的日历,才看见那个被红笔圈注的日期渐近,真是忙慌了头…
林清甜还在办公室里等着,萧祁雪沉半晌,“这样吧,待会儿下班,你陪我去一趟斐玉,给定做一套首饰。”
林清甜闻言一笑,俏皮地说:“斐玉的师傅手工和设计花样都是一流的,的确很适合苏小姐的人礼礼。”
萧祁雪角微勾,“嗯…斐玉的师傅是很好,不过我想亲自为设计一套,就是不知道苏大小姐看不看得上了。”
林清甜闻言愣怔了几秒,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平日里这么忙还想着亲自设计,这份心意,苏小姐就已很欢喜了。”
萧祁雪转了转手中的笔,还是决定给苏夏打个电话。
“诶诶,苏大小姐,这人礼打算怎么办呢?”
“哼,萧总日理万机,难得还能想起小的生日。”
话筒那头浓浓的埋怨逗得萧祁雪忍俊不,委屈地说:“我打早就做好记号了,你可别冤枉我。不过说实话,这生日会你打算怎么办,我也好早作准备。”
京城除了苏冬两兄妹,再无其他近亲,他们的爷爷已逝,外祖家又是s市人,所以现在只留下钓鱼台的老宅。
虽然苏冬也会将一应事务理妥当,可孩子的生日会,也得帮着办才好。
苏夏有些无聊,懒懒地说:“办什么啊,请这么多半生不的人,又累又无聊。”
“呃…那就我们三个?”
“嗯,我爸妈应该没空过来吧,就咱们三个,到时让陈伯做的一顿大餐,一定比开宴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