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能不能开快点啊！”景眠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原本以为不在意的却张起来了。
本想装作没有看见纸条，不来的。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耳边回响起莫渊霆太多话，想起莫渊霆对自己太多的好，终究在九点半出了门，却不想遇上堵车。
“师傅您快点啊！”
出租车司机被催的心烦了，嚷道：“赶时间就不能早点出门吗？不知道我们城人多车多爱堵车吗！”
景眠拉了拉遮住半张脸的帽檐，早知道就自己开车了，搭什么出租车嘛！
一路走走停停持续了半个小时，景眠打开手机地图估计了一番跑过去需要多久时间，给了司机五十块跳下车跑了。
司机拿着五十块好好看了看，“给这么多，不会是假钱吧？”看了一阵确定是真钱便一脸开心。
景眠穿了件黑长呢，跑起来碍事，索脱了呢。
于是夜中街道边出现一抹纤瘦影，孩戴着黑宽檐帽，着浅针织纱和黑铅笔裤、白帆布鞋一路奔跑，像只调皮的小鹿。
歌丁拉圣堂位于河道边，还有几分钟的路程，河风吹走了景眠头上的宽檐帽，来不及捡起，着气乱一头黑长发挡住半张脸……
莫渊霆半眯着幽蓝的眸子看着圣堂里前方高墙上伫立的十字架，脑海里划过景眠年稚气未脱的脸，角失落的勾了勾，撑着桌面起。
“莫先生！”景眠跑到歌丁拉圣堂大门口，远远看着那抹独孤悲伤的背影，顾不得气都不过来，大声他。
那背影微微一僵，像慢镜头一般转过，幽蓝的眸子有些不聚焦。
那是失落的眼神……
景眠蓦地想起十二年前，莫渊霆瘦的站起来，一脸伤，可那幽蓝的眸子冷漠坚定的让人可怕。
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丢了夹在手里的黑长呢，朝他跑了过去。
一切就像是梦一般，对莫渊霆来说。
他以为不会来了，他失落了。
起要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人他，那声音有些嘶哑，有些像，他不太确定。
缓缓转过，想探个究竟，又怕不是，空欢喜一场。
然后便看见午夜里一只灵小鹿朝自己而来，重重扑到他怀里，惯导致他的后腰撞在桌沿，疼痛拉回了他的神智。
是。
怀里这只灵小鹿是。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本来……是不想来的。”景眠的嗓音微微有些哑，是一路狂奔导致的。
的手拽着莫渊霆的摆，了气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莫渊霆抬手圈住，犹豫了几秒拥住。
“不管等多久，只要你能来就好。”
景眠鼻子酸疼的厉害，吸了吸鼻子道：“我刚刚看你要走了。”
“只要你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折回来。”
“你这个人真是……”景眠的心像被拧住了，他说这些拨人心的话不仅让动还心疼。
刚刚看到他落寞背影的那一幕，从未有过的心疼。
别人都只看到他的荣耀环，却从不会想他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虽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但仅仅十二年前那一面就足够让想到很多的不好。
继母、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两样东西是最伤害原配孩子的。
而他和都历过。
“莫先生，我们往吧！”
冷风吹进圣堂，莫渊霆听见这句话有些恍惚，捧起景眠的脸盯着的眸。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往吧！”景眠含泪一笑，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