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拳让她几欲肝胆欲裂的拳头会砸在她身上?
郁夜臣,她是看透了。正如他说的那句:我再重复一遍,我巴不得看着你怎么狠狠蹂躏她。就好像当年他父亲做的那些禽兽事一样!
“我说了,就算当时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你是他唯一能要挟,限制我的筹码。”
尹书晴深呼吸,吐纳着,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红唇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艰难地开口。
“郁夜臣!我还活着是因为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你现在说这些话意义在哪?跟你这样的冷血禽兽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郁夜臣不怒反笑,语气轻松,“行。尹书晴这件事算我错了。我道歉。我联系了康复院,你养好伤我带你过去。”
尹书晴恶狠狠地看着他,他竟然又威胁自己,她尽力压住自己的呼吸,怕自己爆发出来。
尹书晴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已经面临死亡的人,郁夜臣你就不怕我和你撕个鱼死网破。”
“你不敢!”郁夜臣的声音轻描淡写。
“我有什么不敢,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你还想拿什么威胁我。”
“那你母亲就会死了。”郁夜臣冷血的开口,声音无动于衷,“尹书晴,我好心好意来和你解释。可是你错就错在,把自己的地位抬的太高了。既然你活着从哈德森手里逃出来了,就继续乖乖留在我身边。”
“禽兽!”尹书晴破口大骂,将手机狠狠甩掉。
郁夜臣的眉头一皱,长睫眨动间,落寞从他冰冷的眸子中闪闪而过。
房门被他推开,郁夜臣在她的卧室站立了一会。突然视线被玻璃观景台上的画架吸引。
他走到画布前,油画的哥特式教堂。画布的左上角是一张科隆大教堂的明信片。
这时候他才记起,来科隆近一周的时间,他都没有让她出去过。因为怕有人威胁到她,将她圈在庄园里。可是最后还是被白雪这个叛变的女人得逞,让哈德森掠走了尹书晴。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盯着上面被尹书晴画的栩栩如生的大教堂。
郁夜臣开始佩服她对事物的诠释,这座哥特式的大教堂,历经沧桑,变革,战争后,依旧留在人们的视线里,成为不朽的传奇。
她的画一如她的这个人,倔强顽固。一抹光线穿透灰暗的云层,打在画中彩色的玻璃窗上,尹书晴细致地描绘着宗教的审判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