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尹书晴的身体虚软无力。走进大厅的时候,李政焦虑地看着尹书晴。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发现了披着浴巾跟在身后不动声色,脸色森冷的郁夜臣。
李政神色黯淡了下,退了下去。
郁夜臣看着尹书晴扶着旋梯上楼,走进的卧室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盯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克莱恩,“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她在泳池边上上演火热一幕的时候。”克莱恩放下咖啡杯,突然开口,“我今天看了一本中文书,书中说的故事,少年时被轻视的男孩,长大后,对轻视他的人说了一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我觉得一个词就够,穷寇不可轻。这个女人现在你看着是无害的,但是……”
郁夜臣打断克莱恩的话,“没必要担心。尹家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东山再起。”
“我说你什么好,这个女人是囚不住的。她有才能,有思想。即便那些拍卖的画你不去购买,依旧会有人愿意掏钱。很多艺术大家愿意将她收为学生。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尹书晴被债主逼迫,沦落到风月场所。但那终究是一时的。只要那些脾气怪异不畏惧权贵的艺术老头,收了她去艺术学院深造,以后她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她还没等到被那些人找到,因为都被你拦截。”克莱恩镇定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这些所为,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可能?”
郁夜臣笑,有些嘲弄,“我没有想过让她原谅我,就好像她现在最恨的人是我一样。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放手,苦苦折磨也好,只要她在我身边。”
克莱恩摇头,“被仇恨折磨了这么久,你还不够?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郁夜臣的眸色一暗,不语。
克莱恩无奈,只能离开,知道没有语言能劝得动郁夜臣。
尹书晴被绑架后,他也明白以哈德森的性格和目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尹书晴。
郁夜臣没有答应半小时付款,或许是明智之举,不然可能真的等待的会是莱茵河上浮尸的结果。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激怒了哈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