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一个人走在夜晚的东月市街道上,深秋的风有些冷意。但是却丝毫没办法遮掩住心里面的寒冷。就好像心上破了一个窟窿一样,寒风不断的从外面吹进来。不管怎么样,都始终觉得没办法再暖合起来。
以前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想起来家里面还有合欢或许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看电视,或者有的时候就是坐在餐桌旁边听到他回家的声音,就会扬起春花一样的笑脸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是喜悦:“你回来啦。”
但是,现在那个房间真的空空的了。就剩下他一个人,甚至安静的能够听到每一滴水在水管里面流淌的声音,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深夜的时候为他留一盏灯,自己,再也等不到春天了。
江枫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自己如今倒是真的比孤家寡人还要孤家寡人了。
他出手机来,拨通了白子文的电话:“喂,子文出来喝酒吧。”
白子文开车到的时候,江枫正一个人走在东月江边白子文从车上掂下来两瓶啤酒。“明天我还有事,今晚陪你。”
江枫接过啤酒打开一瓶,明明只是啤酒而已但是自己却好像尝到了无比苦涩的味道。他与白子文一起坐在江堤上,两个人吹着风喝着啤酒。
江枫提起自己的啤酒,高高的举起来应着那天边残缺的月亮慨道:“人生百味吗?晴圆缺?”
白子文噗嗤一笑:“怎么,我们江大诗人准备赋诗一首?到底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兄弟,你明天是点个卯就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我明天还要陪笑笑呢。”
江枫没有侧脸看白子文,反而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那带着丰富泡沫的啤酒带着几分轰轰烈烈的味道猛烈的冲击着江枫。有人说伤心失意的时候反而容易醉酒。
江枫不知道,但是现在终于能够张开说话了。
风很大,但是江枫的声音没有被风湮灭掉反倒变了更加清晰的声音。
“欢欢,最终还是跟着宁璟走了。”
白子文看着江枫的眼角好像有晶莹的东西划了下去,但是以为自己是没有看清。或许今天的风太大了吧。
“子文,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在犹豫。因为欢欢。”江枫咽了苦涩的酒,看着远灯火闪烁的船坞。
“我知道。”白子文陪着江枫坐在一边,江边的风将他的风外套轻轻的吹起一角,但是白子文却不觉冷。或许,合欢的离开对于江枫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这样的话,江枫才能够真正的下心肠来吧。
也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真正要做大事的人该有的心肠。
没错,就是冷。
白子文淡淡的说道:“其实,这样也好。方便我们动手。江枫,我知道你惦记着你跟合欢一起在孤儿院里面的分。但是我告诉你,这些分可以以后再还都无所谓,你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你知道吗?”
月臻说过的宁家人的目的,宁家人对自己跟母亲做的事。
江枫轻笑似乎在笑这命运的何其不公平,但是又似乎再笑自己直到现在都还在纠结于男里面,做个可笑的痴男。没想过自己的母亲还在某苦,没想过宁家人可能会虽是出卖自己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
如今的江枫何其软弱,势力单薄就连合欢,自己都没办法争取过来。甚至连说出口的资格都没有。哥哥?哪门子的哥哥?
江枫把剩下的玻璃瓶里面的啤酒一干二净又拿从车里面拿了一瓶,打开了轻轻的了白子文手中的啤酒瓶。
“子文啊,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院长带着志愿者们来我们孤儿院里面,大家让我们画什么我理想的礼?我画了一个盒子,当时我是怎么跟那些志愿者们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