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完全恢复意识到的时候,白子言刚刚被左月替换,前往去宁氏集团的路上。江枫的复仇计划开始初现眉目,宁老爷子一反往常地捧江枫成为新任东月的宁氏总裁,现在正是风风火火上任进攻的时机。
“小舒……”左月正坐在病床边看手机,突然听到合欢发出细微的声音,立马探头过去。
“欢欢,是我,欢欢你认识我吗?”左月紧张地对上合欢稍微清醒一些的目光,忐忑等待确认。
据护士说大量服用安眠药可能会出现大脑受损的后遗症,她生怕合欢要继续戏剧到底的人生,再上演一段失忆忘情的悲催故事。
合欢看到关切询问自己的朋友,心底蔓延深深的感动。“小月,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虽然作为朋友,左月和合欢并不像其他女生的亲密关系那样每天腻歪在一起,但是左月是亲眼看着合欢步入这个泥沼之地,最开始的介绍人还是她。每每想起这一点,一方面她会觉得是自己间接让合欢认识了深爱的男人宁璟,另一方面也时常认为这段姻缘就是无尽的罪孽。
左月埋头在合欢的右臂旁,悲喜交加地哭泣。
合欢张开有些干涸的惨白嘴唇,流露出一种凄惨的惋惜之意,“没想到,像我这种人,死也是这么难呢。”
当合欢恢复意识开始,萦绕在她心头最想说的话就是这一句。她满眼白色的天花板时,本来以为已经身在天堂了。可惜医生熟悉的诊断术语重新挟裹现实朝自己扑来,几乎不需要任何缓冲,就接受了被救活的事实。
毫不含糊来说,合欢发自肺腑地希望自己顺利的自杀了。活着太难,死后一了百了。所以一次又一次绝处逢生大难不死,究竟是老天爷不忍心果断抛弃自己,还是由于她的原罪还未赎清呢?
“那个……宁璟……有来过么。”关于事前写信的片段闯进合欢的思绪,她在左月的搀扶下坐起身,一边接受好友喂来的小米粥,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左月疑惑地看向合欢,想确认她不是间接性失忆了。宁璟,不是在她之前就决裂离开了吗。
“他不是,出国了吗,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