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远在法国亲人重逢的赵家大喜,月家人这个周末过得并不轻松。
月寒宇本以为月臻最后一次和江枫的见面会彻底死心,怎料想看着儿失魂落魄从外边回来,心疼比满意要多得多。不像上一次不愿松手的生龙活虎,月臻整个人安静地令人担忧,月寒宇也不忍直接问看清江枫的真面目与否。
为了让宝贝小儿彻底断绝和江枫的联系、重新回到无忧无虑的快乐之中,月寒宇和宋瑾瑜商量在周六办一场晚宴,特意邀请赵家两个爷前来,万一能撮合任何一人与月家联姻,同时给江枫一个下马威防止其不肯罢休的纠缠,对月臻干涉的一点点愧疚就足以被弥补了。
只是他们二人没有想到,这场晚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遂。因为“”这个因素的存在,总会在宴会大厅任意一段关系中催发意想不到的问题,进一步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引发连锁反应。
月影接到家里的来电得知晚宴详是周五午后时分,正坐在阳台百无聊赖地撸猫。宋瑾瑜反复叮嘱让方时弈早点到现场,月寒宇想和他聊些商业上的事。
“我知道了妈,等他回来我就说。”月影语气中带着遮掩不住的勉强。知莫如母,宋瑾瑜立刻察觉了儿的不自然,追问原因。
月影只是轻描淡写一番,“没事啦,最近他工作很忙,也没什么时间陪我,仅此而已。”
“你也不是小姑娘家了,千万别在这样的不满上小题大做,时弈有心努力工作是好事,坐吃山空那种婿我们家可不待见。”宋瑾瑜耐心地疏导月影的绪,自己也是从那种阶段过来的,只要两个人相爱,一朝一暮的忙碌分离算不了什么。在教导儿们善解人意识大体方面,宋瑾瑜的确相当上心。
月影结束和母亲的通话,有一种哑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难劲儿撺掇上来。要是事真像给宋瑾瑜说的那般就好了,可惜现状远远比那个糟糕太多。先不说结婚之前方时弈就属他人,就结婚这几年,早些时候以家族势力利益要挟让方时弈宠着自己的时一去不复返。男人就是如此,只要不爱你,总会想尽各种办法逃离你。
大约是三个月之前开始,月影发现方时弈酒局越来越多,一周能出一天时间和自己共进晚餐就算不错了。起初没有多想,虽说两人付出不对等,从相识到结婚几乎都是月影一个人在自顾自怜,方时弈在断了对合欢的念想之后,婚姻生活中的确没有多喜欢拈花惹草。但是两个月前无意中得知,方时弈好几次说要去应酬的项目都是无中生有。月影本来就疑心颇重,被那几次欺瞒之后,暗中花钱雇了私家侦探了解方时弈“酒局”的真相,果然深藏猫腻。
只是月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的敌会从合欢变东月市某高级会所的头牌。再退一万步,没有亲眼一睹名裴莺莺的人的真容前,月影无非也就想着该打扫打扫丈夫边的各垃圾。直到一晚找借口月影和好姐妹前往“耀蓝之夜”见到,才懂了什么“亡我之心不死”。裴莺莺的容貌骨相和合欢属于同一类型,气质清纯无害,顾盼生姿眸流转,坐在吧台巧笑嫣然。
意识到丈夫不过是找了一个初的替代品聊解相思的月影,比吃了苍蝇还恶心。甚至都不敢告诉父母朋友这件事,一方面出于自尊过强,老公在外面找一个会所小姐寻欢作乐,对月家简直是奇耻大辱;另一方面还是放不下对方时弈的执念,苦苦思索不出自己到底哪一点比合欢差,论长相、材、教养,谦虚说一点不输,再看看家世,那就更是天壤之别。这个心魔始终缠绕在月影心头,现在又被一个长相相似的低贱人搅得心烦意乱……
方时弈应该是察觉到月影的调查,一周之后就不再去耀蓝之夜了。可是和裴莺莺还藕断丝连,月影比谁都清楚。也不着急,反正一纸婚书不变,慢火炖的冷战招数总归想一出是一出。只是两人关系还在僵时期,偏偏一同要去参加家宴,月影只能暂且搁置博弈,在外面演完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