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心理面知道了合欢如今也在法国之后,宁璟原本出了国之后就一直纷杂的好似乱麻团一样的心里面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许是想着即便不知合欢如今究竟在何,但是也可与同在一片蔚蓝天幕之下看着流云淡淡,镜花照水一样的。
夜晚的黎铁塔霓灯亮起的时候,有侣在铁塔下拥吻有人形单影只。宁璟有的时候不意间从视野极好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抬头那一窗景致的时候,心里面会看着那暖黄的灯忽然的就愣了神。
法国人都是极其不喜好加班的,有的时候整个公司里面就是宁璟一个人越是安静就越能够听清楚心里面的声音,骨子里面缓慢流淌的和有力的心跳声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一样,每一都铭刻着合欢的印记。
不知不觉,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居然早已深骨髓。倘若这是一种病灶,大概自己已药石无医病膏肓还浑然不知。宁璟有时回想起自己叔叔宁择海说的话,宁家人都是懦夫。兴许他也并不能够幸免。
在对待合欢的事上面,宁璟从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兴许是害怕畏惧真相的那种不信任在骨子里面作祟,害怕下一秒或许脱口而出的真相会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炸到他的心脏深去,给他立刻判了死刑。
又或者是被暮城所伤,让自己一直以为与其被伤倒不如伤人,却不知道有的时候爱这种东西竟然算得上是极好的利刃,不但伤人就连自己都被锋芒所伤。
仅仅只不过是须臾片刻的出神,竟然不由自主的在鲜洁的纸张上面划下了一个又一个合欢的名字,一笔一划就好像是在心里面刻画了无数次。那种行云流水一样的书写,看上去不像是无意之间的随笔。
宁璟懊恼的团起纸团狠狠的砸向墙壁,但是那名字就好像是印刻在脑海之间久不散。
他站起来,如此纷乱的心本没办法准确无误的理好工作。倒还不如出去转转吹吹深秋冷风兴许还能够更加清醒一些。站在深秋的大街上,宁璟忽然有一些恍若隔世一样的觉。周围的每一个人的脸上眼睛里面看上去似乎都是那么的幸福。
但是自己……
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就又走到了原来的那个有着许多白鸽的广场,他坐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面看着远逐渐加深的天空。
合欢,会在哪里呢?
其实仔细想来,当年的事本就诸多疑点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合欢,自己就会克制不住猜疑激动。当初的合欢一定被自己伤的很惨吧。宁璟忽然生出了一种迫切很想要见到合欢的念头。只有见到,才能够知道当年事的真相吧。
不,或许那些事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泽海叔叔说的那句话:既然你放不下没什么不去找他?
是因为生气吗?宁璟问着自己的心,似乎并非是出于生气那是什么?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敢见到合欢,或许还有当年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对合欢说出的那些话吧,什么生死永不相见的话大概是伤了的心。自己,怎么敢再见到他呢?
宁璟站起来准备离开,却看到远一个小乞丐正在乞讨。他搜了搜口袋,幸好还有两张纸笔。于是宁璟走上前去把纸币轻轻的放在了他的碗中。那小乞丐抬起头相要看看这个难得阔绰的男人的模样,却微微吃惊。
“你是不是前几天丢掉了一张纸条?”
男孩问道。
看着宁璟一脸不解,男孩子指了指广场说道:“那是我放的鸽子,他们以为你手中拿着的是食所以就拿走了。那天我看到你蹲在地上哭了。”
男孩子从破旧的服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张纸条虽然已变得皱但是字迹却依旧清晰:“这个是鸽子丢掉的我给捡了回来,或许有天你会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