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择海来电告知宁璟宁老爷子的新安排时,宁璟在位于法国的自家餐厅刚喝下一口银耳莲子羹。
“他伤得严重么?”听到宁择海说江枫出了小车祸挫伤了骨头,还是礼貌地关心了一下。
“没有大碍,但是还得修养一些时间,”宁择海在电话另一侧说道,“你这几天回一趟国,看一下老爷子,顺便帮总部理几件事,总得有人出面会议才行。”
宁璟略微有些推脱,“国那边不也是有事要推进吗,还是和赵家挂钩的,总部让副总他们应付一下不就好了。”他不是很想回到东月市那个遍布回忆的地方,即使没有见到合欢一面的黎都足以让他伤怀,更不用说两人如胶似漆过的东月市。
宁择海怎么能不晓得宁璟的一点小心结,是发烧时喃喃自语那么多次的“合欢”,他就一清二楚这小子的伤有多深。“凡事都要考虑好轻重缓急。江枫现在在东月市做得顺风顺水,你当真不考虑一下未来继承方面的事?听叔叔一句劝,工作总要保住一样,现在正是体现你办事能力的时机,别因小失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大理石桌面。宁璟通话结束,久久思忖着这几个月来的历。宁璟在合欢离开之后就续租了居住的房间,偶尔工作闲余时间就去房间里坐一坐。乔伊早就搬走,江枫那边好像也对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时过境迁,当时合欢和江枫临走前开房的心结在宁璟心头缓缓松动,不单单是自己的分析和怀疑,包括后来这一系列江枫的行动也诡异得出奇。只是现在再谈起这些全是马后炮,合欢被查不到份的人带走到现在了无结果,江枫则沉迷于宁家事业的崭头角上。
宁择海之前说的有道理,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或许回去和江枫趁机见一面,可以将之前的诸多疑问弄得更明白一些。
东月市医院的vip病房,月臻正梨花带雨地着还未醒来的江枫,白皙的手轻轻握住江枫在被子外注点滴的左手手指。
江枫被撞的那一刻月臻刚被莫名其妙推到台阶上,一回头就看到江枫已被托车撞倒在马路上。等到救护车抵达将江枫送往医院的路上,月臻才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是江枫救了自己。
听医生说江枫骨折,月臻真的是心如刀绞。一面为自己当时的迟钝径直前行懊悔、心疼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一面万幸只是骨折而没有脑部伤或者更严重。那样子的话月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要怎么爱他才能够还得清。之前月臻还因为父亲提供的资料误会江枫的用心,现在想起简直愧疚万分。
宋瑾瑜站在门外来回踱步,别提有多心烦。现在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不知道该把坏心倾泻向何。下午月臻打来电话坦白的时候,自己还滋滋地计划着要不要继续安排臻臻和赵言凡见面多一个选择,合着儿竟然同时瞒着自己还和江枫死死纠缠。
就算没斩断丝也不要,时间和距离方面的阻碍宋瑾瑜作为一个过来人有能力设置出,可是现在居然好巧不巧冒一出英雄救……再怎么说江枫现在也是宁氏总裁,宋瑾瑜一个圈长辈不可能眼睁睁在大庭广众拆散儿和救命恩人。越想越没辙,脸铁青地坐在休息室等丈夫的消息。
江枫睁开眼,月臻呆呆地坐在床边愁眉锁。看到他醒来,月臻终于有了笑容,不管不顾俯趴在他上,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
右脚的隐痛传来,江枫深知现在发生的事都在自己的预估之中。他出另一只手抚月臻的长发,安着目测死心塌地的人儿,“只要你没有伤就好。”
这句话无疑正正击中月臻的心坎,的眼泪再一次倾巢而出。“你怎么这么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