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弈本来就累得要死,被这么一折腾,只觉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我又怎么了……”
“你还装什么装?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你以为我傻?没想到我能知道吧,呵呵,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偏偏我知道了合欢这一年在法国!偏偏你去欧洲那次我记得清楚!……”
月影还在喋喋不休,方时弈只觉得脑门炸裂了一团浆糊。合欢在法国?什么时候的事?也就是说自己去欧洲的时间本来可以见到她?
方时弈压根不想再理会妻子的无理取闹,闷头盖上被子就要睡觉。月影还在身旁说着,方时弈在不知所云中快要踏入梦乡。
过了一会儿,卧室安静了下来。时间到了午夜两点,挂钟在墙上摆荡着发出规律的声响。就在方时弈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以后,一声碎裂的响声将他惊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赤脚站在地上的月影摔碎了床头柜的花瓶。她从地板上捡起一片碎瓷,尖锐的一边朝向自己的脖子,吓得方时弈面色惨白。
“你干什么!放下来,到底什么事你能生气成这样!咱们好好说清楚行吗!”方时弈厉声劝阻,皱着眉头往近处靠一些,生怕月影一时失心疯做傻事。毕竟两人也是家族联姻,月影要是出个什么事,光岳父岳母两个人就不是好惹的。
月影没有一点妥协的意味,“你不是爱合欢吗?不是和我只是商业联姻么?那我死了你不是称心如意?”
方时弈赶忙摇头,“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爱合欢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必要紧咬着不放吗?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方时弈唯一的妻子啊,你死了我能高兴?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疯了!你个骗子!”月影哭吼着,瓷片朝脖子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