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还需要多说么。放心吧,这次我只是想促一桩佳事,绝对没有别的半点私心。”江枫举起双指,笃定立誓。
“那你又要给谁设计?”就算和江枫本人无关,白子文也不相信他有什么好盘算。
“这你就别多问了,我也不想让你牵连其中。这次的事我一人承担,不管后果如何,都不想让你们为我累。”
“小枫,”白子文有些疲惫地一额头,“你真的不要再步步错下去了,现在得到了月影的支持,和月臻的婚事眼看就要了,还要别的什么多此一举吗。我真的不想看着你无路可走,兄弟一场,算我求你了。”
“子文,我懂你,我也知道不能步步错下去。可是现在不是我自己想错下去,而是宁家一路着我走到悬崖边。如果我不反击,他们会把我拆的骨头都不剩,你信么?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当初吴绡他们是怎么对我妈的,别人不懂没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这周末宁老爷子我一起去家宴,我不用多说,你也能品出一二吧。”
“宁璟一家都在?”白子文有些惊讶。
江枫点头,“而且还邀请了林苏锦一家,说是要帮宁璟定下婚事。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一家其乐融融,是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方家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你不是和方时宸谈拢了吗。”
“呵呵,方时宸是什么人,我不用多说吧。他就明确给我给出了易条件,他出人脉资源,帮我搞定项目业绩,宁氏的份必须给他满意的数字。还说必然要从宁璟上下手,神不知鬼不觉设下陷阱,看宁家自乱阵脚,然后一举拿下。他的如意算盘我能不明白?如果这次和宁璟的竞争出了岔子,他立马会撤资取消合作,到时候就我一人栽下马,不是吗。”
白子文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哎,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既人之,又坐收渔翁之利,不算卑鄙吧。给我裴莺莺的联系方式,剩下的我会自己搞定。”
白子文大约猜出一二,只是江枫这里的浑水,他目前是不愿意再趟了。作为长久以来的兄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必要时刻能帮江枫一点忙,至于他走到哪一步走什么景,就要看他和宁璟各自的命运了。
宁璟周五晚上回到自己家中,准备明日赴宴用的服行李。最近难得回一次自己家中,他能够收心整理整理绪,好好休息一个晚上。要知道,在爸妈家里住,吴绡每日无休无止的谈压不会给宁璟任何独的空间。
他洗漱好进了书房,一切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走到书架旁,再三犹豫,宁璟还是抬手取下了立在最里面的一本小说,杜拉斯的《人》。
因为在法国长期以这本书作为相思的寄托,好多次睡前他就手捧着书这样睡着了,书已不像最初拿到手的时候那么平整如新。随手翻开一页,还有合欢的笔记批注和自己偶尔眼泪沾湿的干痕。
现在再重新翻这本书,好像不再是肝肠寸断的觉了。很难说算不算是时过境迁,总之许久痛苦思念久久不得的折磨之后,很难再一如当初的明之了。
“我该如何对你,是等待,沉默,还是放手。”宁璟翻到最后一页,小声念出来这句话。那是自己在法国机场返国的时候随手写的,当时机场人来人往,他想起独自前往法国的那个场景,他当时一无所知,甚至还沉浸在背叛自己的愤怒之中。
再回首,恍然一梦。不知当初,为何较真。如果时间可以倒转,重新回到自己闯进酒店看到合欢躺在床上的时候,无论怎样他也不会狠心挣脱哭无泪苦苦抱的双臂,听多说一句,哪怕或真或假的解释,是不是,都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