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丫鬟怯弱地问:“王妃,是不是我招了,就不会被诛九族了?”
玉蔓儿冷笑一声:“最好把幕后主使讲出来,点皮之苦。”
那红叶看了眼大夫人的母嬷嬷,大夫人死死瞪着红叶,像是要把吃了一般,这一切让玉蔓儿尽收眼底,心里有了大概,那丫鬟小声被捆着跪在地上说:“是……是嬷嬷派我去的,说把六王爷毒死了,六王妃就落得克夫之名,会被遣了寺庙当姑子去,以后我们院子的人就有好日子过了。”
“胡言乱语!”大夫人的母嬷嬷呵斥打断。
玉蔓儿谢看了一眼:“本王妃还没说话呢,你算什么,也配在这。”
那婆子低了头不再言语,撇了撇。
“你可有证据证明指使的你?”玉蔓儿问。
倒茶丫鬟没了言语,玉蔓儿笑着挑眉道:“如果不乖乖招出来,可是罪加一等,到时候你所有的家人都得给你陪葬。”
丫鬟沉闷了半天,说:“奴婢说,只求王妃保全我的家人。”
见丫鬟松了口,玉蔓儿也应道可以,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觉得诛九族残忍。
倒茶丫鬟看着嬷嬷,咬牙道:“母嬷嬷给了我一支银簪子,在我袖口中。”
“你这胡言乱语的贱婢!”大夫人猛然起骂道,九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指向大夫人,迫大夫人坐好。大夫人以按捺不住,却动不得。
玉蔓儿到那倒茶丫鬟后,搜出了一支银簪子,像是戴了很多年的,玉蔓儿举起来问站着的仆人:“你们都见过这支簪子吗?”
“是……是大夫人的嬷嬷的。”众人一起回答,大夫人的母嬷嬷可是除了管家以外府上奴仆中的大红人,的穿着就是五等丫鬟也认得。
“为奴为婢,狗仗人势,还想借刀杀人,大夫人您说该怎么置?”玉蔓儿看着大夫人笑道,让一个得势多年的人去罚自己的母嬷嬷,还真是人绝境。
玉蔓儿笑得像一缕春风,说的话却像寒冰一般:“只是不知道嬷嬷长居宅,是怎么知道秋笋皮也能害人的,难不这宅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夫人看着自己年迈的嬷嬷着一把老骨头跪地上,只想一刀捅了玉蔓儿,但为了保嬷嬷,只好说:“此事不只是我嬷嬷所为,是我告诉秋笋皮与中药混一起会有毒,是我看不惯你伤了冰蕊,请你放了嬷嬷,所有事我一人承担!”
母嬷嬷摇着头说:“不,不要,大夫人,奴婢老了,一条命无所谓了,只是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玉蔓儿狠毒一笑,那个大夫人从未见过的笑容,虽然这几日被玉蔓儿治的死死的,但第一次觉得玉蔓儿真的变了,只听玉蔓儿说:“嬷嬷真是护主心切,可惜,用错了心思。大夫人,您下个决断吧。”走到大夫人边,拍了拍大夫人肩膀。带着九回了桃夭院。
路上玉蔓儿一直发笑,九忍不住问:“王妃,您为何如此开心?”
玉蔓儿道:“今晚大夫人那里可有好戏,有的!”
是夜。
只听正院里一声惨绝人寰的:“啊!!!”
大夫人的肩膀和后背红惨惨的一片,在晚上烛火下看甚是骇人。而大夫人的母嬷嬷下午在房里服毒自尽,倒茶丫鬟红叶又被乱打死,听闻大夫人都拿了子去打了许久。
“红的斑,是红叶,是红叶来索命了,不要,不是我,不要啊!”大夫人抓着被子狂。仆人们都没有敢上前的,正在和嫣红做男欢爱之事的玉侯被吵了来,一肚子火。
看着仆人二楞似的站堂前任由大夫人发疯,骂道:“玉侯府白养你们了?还不快去摁住大夫人!”
“是。”几个壮实婆子的上前安抚大夫人:“夫人,没事啊,红叶的死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