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玉蔓儿笑道:“我给大夫人放了半个月的假,按理说,得好好谢谢我呢。我也乏了,明儿我们回府吧。”
银鸽不明白的摇摇脑袋:“小姐,你什么时候给大夫人下的药啊?”
玉蔓儿喝了一口杏子茶:“你可记得买回嫣红那日,我带你去了药铺?我就是为了给大夫人准备这礼的,昨儿我理下药的事后,拍了拍大夫人肩膀,顺手把这礼给了。”
银鸽给玉蔓儿续了杯杏子茶,又把另一个描金蝉翼白瓷杯清洗一番,“只是红叶明明是被打死的,大夫人却让合府上下说红叶是暴病死得,玉侯爷也不再追究了。”
“大历朝尊卑分明,堂堂从一品侯爷,怎么会在乎一个丫鬟生死,罢了,去收拾一番吧,明儿回府。”玉蔓儿吩咐。
夜更深了,玉蔓儿披了一件青烟的落花桃林披风站在窗前,看着远的天际的星子,过几日就要见皇后,非逸尘生母,不知对自己是敌是友。既然嫁了帝王家,迟早都是要面对一些事的。
第二日,玉蔓儿起了大早,毕竟逸尘伤未愈合好,自己梳洗了还要照顾他去,银鸽也早早起了,在珍珠帘子下的梳妆镜前给玉蔓儿梳着发髻,玉蔓儿佩服银鸽能把这弯弯绕绕的发髻梳的一丝不乱。
银鸽给玉蔓儿梳了个灵活的飞天髻,点缀了几朵素雅的绒花,髻角戴了两支黄金缕,在发髻的另一侧戴了一碧通的玉蝴蝶簪子,上了正红的口脂,银鸽看着气都给衬托起来的玉蔓儿道:“京城里的都说大小姐漂亮,我看小姐您打扮起来才是若天仙呢,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眼。”
玉蔓儿笑道,“再好的东西都要包装,大夫人这些年的府里府外的功夫是白做的?”
正说笑着,九进来:“启禀王妃,王爷找您呢。”
逸尘伤后,玉蔓儿怕一起睡影响他养伤,就和他分了睡,待玉蔓儿去了逸尘房里后,却没见到人。
“逸尘?逸尘?”奇怪,跑哪去了?玉蔓儿信手掀开帘子,突然逸尘一把将揽在怀里:“娘子,让为夫等的好心急。”
玉蔓儿看着逸尘就要将吃干抹净的样子,急忙挣脱,又不敢使劲,怕弄了他伤口,对逸尘嗔怪道:“你伤还未好,快放了我。”
逸尘看着玉蔓儿不胜娇的样子,更加舍不得放手:“这都三四日了,娘子就不想我吗?”在玉蔓儿脸颊亲了一口。
玉蔓儿慢慢掰开逸尘的胳膊:“好了,等回府后再说。”
“好,回府后,娘子可就跑不了了。”逸尘不舍的放开手,玉蔓儿无语,自己随便一句玩笑,他怎么就当真了。
玉侯爷已率府上人在正门恭候逸尘和玉蔓儿,除了大夫人因病不能见人外,被杖责的玉冰蕊和玉雪歆,二姨娘都跟随玉侯爷恭候着。
玉雪歆被一个丫鬟扶着,穿了件雨过天晴的罗群,却拿了个大红帕子,果然怎样都是俗一个,而玉冰蕊虽然体也没好,病恹恹的站着,却打扮的出挑,穿了枫叶白底的对襟衫子,雪白的手腕上戴了一对嵌金阳雕牡丹镯子,最夺目的是一支金灿灿的钗珍珠步摇,不管历了什么,在人前一定要艳冠群芳,这是玉冰蕊从小接的思想。
“六王爷,六王妃到!”
“见过六王爷,六王妃!”众人或跪下或作揖道。
六王府的人已拉了马车来,逸尘道:“都起来吧。”
玉蔓儿对银鸽说:“银鸽,看看大夫人送我们的回门礼都装上马车了没。”银鸽机灵道:“好,王妃!”
玉蔓儿又正道:“近日在玉侯府真是多谢各位照顾了。我们,后会有期吧!”和逸尘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