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冷嗤一声:“让他抱恙一天,现在倒好,跟我玩起顺水推舟了!”说完转,“走,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个赵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丞相府离皇宫并不远,燕帝便未乘车撵,想瞧瞧京城集市的热闹风。谁知,一路上店铺关了大半,就连小吃摊也是之又,燕国本就寒冷,如此萧条,又来一阵冷风,不让人心难,这么看来,与其说是在京城,倒不如说实在偏远贫穷地区。
终于有个还开着门的药铺,门前也是寥寥无几,燕帝走上前,询问一个药铺的掌柜,“掌柜的,这京城的集市,不该是如此状况啊。”掌柜的一边打扫着药柜,一边唉声叹气,“这位老爷不是本地人吧,您是不知,自从那宋国停止向我燕国购买资以来,这京城的买卖是越发的不景气了,朝廷又连年征战,招收赋税,罪的都是咱老百姓啊。”
燕帝问:“那这药铺,人们有恙都要吃药看病,为何也这么人。”
掌柜叹口气:“大爷不知,现在这么贫穷,除了达显贵,谁还买的起摇?都怪朝廷,哎,皇上坐了金銮殿,日日相伴,又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就不管我们百姓过活了,这乱世,活着真难呀,但凡朝廷拨点款,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甄太尉听了这话,连忙看向燕帝,道:这“朝廷也不是故意不管你们,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只简单说了几句,怕说多了惹得皇上不高兴,掌柜的如果知道这就是皇上,不知会吓什么样,燕帝并没心思责怪那不知的掌柜,听完也想说什么,却转离去,他忧心的不是百姓是他的江山。甄太尉急忙追上,小声安道:“皇上不必忧心,商铺关门也只是暂时的,待攻打大历胜利归来,我朝必定会焕然一新,重振当年繁荣。”
“是吗?你倒是想得开,但愿如你所说。”燕帝黑了脸,径直朝前走去,甄太尉也声,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整理了整理袍,跟着燕帝往丞相府走。
到了丞相府前,却见丞相府大门闭,门外也没有小厮与守门奴才看守,就连平日里每个员大府外蹲墙晒太阳喝酒的二流子也没有,周围有着一种异样的气氛。燕帝一蹙眉,甄太尉瞧了忙上前敲门,一个小厮探出头来,“你们是何人?”“大胆,这可是皇......”甄太尉一句话没说完,被燕帝停,“这位小哥,我们是相爷的朋友,这是我的信,你可上报给他。”说完,将手中的玉扳指递过去。
小厮见玉扳指十分名贵,便接了急匆匆的上前通报,片刻便赶回来,后还跟着赵丞相之子赵铖。“末将参见皇上。”赵铖是军参将,所以自称末将。燕帝心生疑,“起来吧,你父亲呢?”
“回皇上,家父现在染重病,是......肺痨。”赵铖说完,眼底深深暗下去。燕帝倒是没多大反应,倒是甄太尉,吓得往后一退,“皇上,龙体要呐,还皇上改日再来吧。”
“哼,你是想自己先出去吧,你走吧,朕去看一下赵爱卿。”燕帝拿过赵铖递过来的白棉布掩住口鼻,“皇上请。”“嗯。”燕帝应了一声,跟着赵铖走进屋。甄太尉见状大喊,“臣誓死追随陛下,说完急忙拿上棉布掩住口鼻,跟了上去。
赵丞相的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四面的窗户都已钉上了钉子,就连门都用厚厚的黑布给蒙上。乍一进去,竟什么都看不清。赵夫人正坐在微弱的烛下,为赵丞相喂药。
见到燕帝,赵夫人赶忙放下药碗,“臣妇参见皇上。”赵丞相形容枯槁,面枯黄,奋力起,“皇,咳咳,皇上,咳咳,微臣,咳咳,微臣,失礼了。”
“爱卿不必多礼,现下养好体才是最重要的。”燕帝赶忙上前扶着,又道:“不管怎么说,赵夫人还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妹夫,都是一家人,你现在如此重病,便免了那些个礼节。好好养病才是。”燕帝面温和,倒真像是一家人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