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朝代的人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了,玉蔓儿掩饰:“没事,嬷嬷,我不过随口问一句。我胳膊有些疼,你帮我弄些止草药吧。”
“好。”李嬷嬷也没再多想。
房间的桌子上还有两个窝头,玉蔓儿让银鸽烧了水,吃了下去,虽然这是觉得最难吃的东西,但也要着自己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与敌人相斗。
李嬷嬷将草药磨,给玉蔓儿敷上,玉蔓儿打开破烂的柜,挑了半天,勉强找了件可以穿的服,一件青白的,又将发丝挽了一个朝云发髻,簪了一朵的花在鬓角。
李嬷嬷想了想,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玉镯,给玉蔓儿戴上,铜镜里,一个清丽的人。
刚收拾完毕,一个大夫人的走狗来报:“启禀二小姐,老爷夫人有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玉蔓儿深吸一口气:“走吧。”
庄严气派的侯府大殿,自己还是第一次有资格进,玉蔓儿看着匾额上岁重殿三个字,微微一笑,不卑不的走了进去。
玉蔓儿略一思忖,还是跪了下来。“见过玉侯大人。”
上座的八仙椅上一个中年男子怒目相对:“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这玉侯府的天怕是要被你掀了。”
玉蔓儿心中冷笑,“蔓儿不敢。”
玉侯简直压不住心中的怒气,要真是冰蕊被咬伤,玉侯府又得罪了太子,那这太子妃之位岂不是白白让给别人了?
“不敢?那是谁让冰蕊差点被玉茗咬伤,还敢得罪太子?”
玉蔓儿看了眼傲气的大夫人,笑道:“父亲,我自小没有吃饱穿暖过,玉茗养的如此硕,我手无缚之力怎么能使唤它伤到姐姐呢?”出一双瘦骨如柴的手,让人看了心疼。
“可是大家亲眼所见,本来玉茗好好的,见到你就发狂扑向冰蕊,老爷,蔓儿该不是被鬼魇了吧?”大夫人尖声细气的说,不由得让大家侧目。
这三小姐怎么突然伶俐了,和以前的把逆来顺不太一样呀。看着玉冰蕊把玉蔓儿推下悬崖的人有些害怕了,就这小板摔了一次还活蹦乱跳的,确实不对劲。
玉蔓儿把怀疑自己的丫鬟奴仆的脸记在心里,好,你们想我死,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玉侯捻着胡须问,“夫人的意思是?”这孩子本就不讨他喜欢。
“不如请道士来做法,一蔓儿到底是怎么了?”看似关切的说着,眼中却闪烁着狠毒的。
谁料,玉蔓儿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大夫人的:“大夫人,蔓儿从小就听您的话,您打我骂我,我从不敢还手,您讨厌玉茗,让我给它下泻药,我也不敢不从,如今,您竟说我被鬼附了,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过就是昨天您院子里没有完,饿的不了了吃了一个苞米窝头,您竟如此给我泼脏水,呜呜呜呜。”
玉侯听着,脸微变,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王侯府的小姐,怎么连个丫鬟不如。这要传出去,被人说自己苛待儿,怎么是好。还有,大夫人竟然给自己最喜欢的狼狗下药?
看着大殿里其他人带着异样眼看像自己,大夫人慌忙要甩开玉蔓儿:“你,你放开手,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给玉茗下药了?”大夫人忍着想抬手打死玉蔓儿的冲动。
其他的人丫鬟家丁也面面相觑,都知道大夫人苛待三小姐,但谁也不敢往外传,如果赤地说出来,倒是有了茶间酒肆的谈资了。
玉蔓儿放开了哭,把大夫人的绣花摆拽脱落了好多银线,“你放手啊,老爷,你别听瞎说。”大夫人心疼着自己的服。
“好了,在大殿里闹得飞狗跳何体统,今天的事格外……”话音未落,一个守门家丁来报:“侯爷,圣上派人来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