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皇上,如今我已是灯尽油枯,皇上……”安贵妃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蓉儿在一旁提醒道:“回皇上,娘娘这是睡了过去,近几日娘娘也总是这样,太医的意思是并无大碍。”
“那就让睡吧。”连炎枫深深了一眼‘昏睡中‘的安贵妃,拂袖离去。
待连炎枫走远,安贵妃睁开眼睛,“蓉儿,备笔墨。”一刻钟后,安贵妃将写好的书信给蓉儿,“快去送到我父亲手里,出去的时候就说我因为病重,无法看从边关回来的哥哥,故书信一封。”现在能相信的,就只有这个从小就在边的丫鬟了。
蓉儿抓着手中的书信,朝门外飞速走去。只不过,走的不是出宫的路,而是书房的路。侧殿,刘德福端详着这一封书信,一声嗤笑,“倒是安贵妃的好丫头。”
“公公,先前皇上所说,还算数吗?”蓉儿面上张,手中的绢帕沾满汗水。刘德福将书信收起,道:“你的笔迹和安贵妃的相比如何?”“奴婢自小跟随在安贵妃边,笔迹一般无二。”蓉儿心中了然,继续道:“公公是想?”
“我说你写,快点。”刘德福示意蓉儿坐到一旁的书桌上,蓉儿看着桌上的笔墨,忽的有些迟疑,打小就跟着安贵妃,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别的丫头都羡慕能有一个这么好的主子,赏赐多不说,做的活计也不累。现在安贵妃有难,难道自己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现在若是反悔,还来得及。”刘德福虽是在后宫爬滚打这么多年,但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背主的人,若是反悔,也许自己也能保一命。但蓉儿却觉得,若是自己这次反悔了,弄不好安贵妃死后自己就被杀了,与其做一个忠心护主、死于非命的奴婢,不如背水一战,为自己搏一搏,若是功了,尚宫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不反悔,公公请说。”刘德福心中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张口说连炎枫提前告知他的信。
将军府的气氛却是十分压抑,毫无游子归来的喜悦,充斥着压抑的气氛。“荒唐!然自小便与我好,他的品我最清楚,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安彻一拳锤在桌子上,安平远一脸悲痛,“后来柯军师将事调查清楚,也还了然的清白,只是可惜然是你姨母家的独子,他这一去,我怕你姨母会悲伤过度。”
“父亲,眼下逝者已去,我们应该多为妹妹考虑一下,不知妹妹现在况如何?”安彻从小便心疼这个妹妹,当初拦着进宫就是因为的品行单纯,本就不适合后宫的勾心斗角。
“彻儿,嫣儿......”安平远刚刚一直未说安贵妃的现状,就是怕安彻一下子接不了这两个事实。“父亲怎么吞吞吐吐,倒不像你的风格。”
“嫣儿,时日不多了。”安平远忍痛将话说完,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父亲为何不把嫣儿接回来!为什么!”安彻只觉得自己一口气上涌,满脸通红。
“我倒是想接!皇上不同意啊!这是皇家丑闻,皇上一向冷酷无,又怎能容忍这事!”安平远说完扶额坐下,心中悲痛无比。
“怎么会这样,我不应该去边关的,我还记得,我走之前,是蓉儿进宫的第二日,说好的我回来要为我接风,为什么会这样。”安彻坐在地上,一边喃喃自语,流着眼泪,就好像体完全被空了,失去了灵魂。
“不行,我得去看妹妹,现在一定特别难。”安彻刚要冲出去,便见到了安贵妃的贴丫鬟蓉儿,“蓉儿!你怎么出来了,妹妹现在如何?”
蓉儿打小便仰慕安彻,见安彻如此悲痛,便有些迟疑自己的决定,但转念一想,若是这件事了,自己就是一个,到时候岂不是更适合站在安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