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加了两个人,原本正合适的小四合院此刻就显得较为拥挤,最后商定秋霜照顾冉乐,就暂时在冉乐屋子里支一张小床,柯照和齐太医住在一个屋子,赵铖和叶延昭住一个屋子。
初春的夜风,没有寒冬的刺骨,也没有炎夏的憋闷,坐在屋顶上着天空中的一圆月,竟觉无比惬意。
“赵兄,与其一个人坐在上面,不如两个人在上面小酌几杯。”叶延昭在下面手里提着两壶桃花酒,朝赵铖一挥。
赵铖角一笑,“知我者,延昭也。”
随即,叶延昭飞跃上屋顶,两人一人一壶,开始漫谈军事、兵法。“赵兄,你看着一圆月,可是想到了什么?”叶延昭话锋一转,询问赵铖。
“还能想到什么,月圆人团圆,父亲、母亲和冉乐。”说完,赵铖角一丝苦涩的笑。但叶延昭却摇摇头,“赵兄,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层面,更远的,其实是这天下所有的家庭。一旦战争开始,不论是这富庶的大历,还是岌岌可危的燕国,都会有更多的家庭在这月圆的时刻家破人亡。”
“你还是在劝我?”赵铖放下手中的酒壶,很认真的着眼前的男子,自己的知己。
“我不是在劝你,而是再让你认清事实。”叶延昭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即使初春的夜风再暖,也抵不过这清凉的桃花酒,不令他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但是二十多年,我没有一日不是在想着努力让自己变强,报效祖国,保护我的家人,这让我......”“赵铖!”叶延昭打断赵铖的话,大声呵斥。
赵铖心里一颤,叶延昭从未直呼自己的大名,不难看出,他已生气了。
“赵铖,你要认清现实,现在你是变强了,但是你效忠的皇上不需要你!还拆了你的家庭,伤了你的妹妹,你难道忘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余毒未清的冉乐了吗!”叶延昭恶狠狠的瞪着赵铖,令赵铖到一丝不自在。
“延昭,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赵铖着远方,喃喃自语。“知道错了就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叶延昭随即举起酒壶,“来,今晚大醉一场。”
“干!”赵铖大喊一声,酒壶两两相撞,撞出清脆的声音。
难得畅饮一次,两人将在四合院中找出的好酒拿出来,大醉一场,从屋顶到屋,只谈人生,不谈国事。
“冉乐......哥哥对不起你啊。”赵铖躺在床上,一边说着一边流泪。叶延昭在一边坐着,着这躺在床上的男人,“你心中有亲人有国家,但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不要再这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叶延昭喝的酒虽然不多,但觉头脑也有些许昏沉,不由自主的朝着赵铖的畔探去,就在要上的那一刻,赵铖的眼睛忽的睁开,“延昭......是你啊。”
叶延昭体一哆嗦,往门外跑去,半夜的风略微有些凉,叶延昭彻底清醒过来,狠狠的甩了自己一掌,在心里暗骂,叶延昭,你到底在干嘛!这个关头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一边想着,又狠狠的甩了几下头,原本的额醉意也消失殆尽。
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叶延昭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赵铖,只好在大厅中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赵铖自梦中醒来,自己头痛裂的脑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喝这么多酒,太难了。又下床喝了一大口凉茶,方才清醒不。
这才穿上鞋走到前厅,只见叶延昭在用手支着脑袋睡觉,“延昭,别在这睡了,回屋子里睡吧,今天也没什么事。”叶延昭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你看,终究还是了风寒,快回去睡一会,我去找齐太医开几服药。”
叶延昭不说话,兀自往前走,“还有,我觉得你昨晚说的对,我选择让更多的百姓团圆。”赵铖在他后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