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玉冰蕊宫中的偏殿,又让牟渊外出守着,确认无人之后,方才开口,“大皇子,皇上如今病重,但还是未立太子,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父皇早立晚立的不都是我吗?我着什么急,再说现在父皇不过三十七,正值壮年,又如何急得?”楚怀彦坐在凳子上,想喝水但水壶却是空的,“娘娘,你这里连口水都没有吗?渴死我了。”
玉冰蕊拿起茶壶,道:“大皇子,现在皇上的身体犹如这把茶壶一样,已然空了,就算是菩萨在世,也救不活他。”
“什么!我今日去看望父皇,王坚还告诉我父皇只是身体亏空,多休息补补便好了!”楚怀彦紧蹙双眉,心中也满是担忧,楚怀彦从小没了母妃,对于这个父皇还是很上心的。
玉冰蕊见状,摇摇头,“皇上身体亏空过多,恐怕是真的不行了。”随即停顿一下,眼珠子一转,又说:“大皇子,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怀彦此时对于玉冰蕊已经是深信不疑,直接说:“你只说就好了!”
玉冰蕊右手拿着一个小玉瓶,掩在锦帕下面,玉瓶中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香气,楚怀彦只觉头脑一阵昏沉,狠狠的摇摇头,笑道:“刚刚玩的时间太长,现在竟有些乏了。”
“大皇子,本宫曾在御书房无意间偷听到,皇上有意立廉亲王长子为太子,放弃你的原因是你生性残暴,不学无术,实在是一个庸才。大皇子,原本紧握在手中的皇位,如今却被人夺走,你应该怎么做呢?”
玉冰蕊的每一句话像魔音似的传入楚怀彦耳中,楚怀彦一时怔住,双目空洞,呆滞的回答:“夺回来,把属于我的夺回来。”
玉冰蕊见目的达到,悄悄盖上玉瓶的盖子,而自己刚刚所说,已经强行灌输给大皇子,他无论如何,也是忘不掉了。
没了香气之后,片刻的功夫,大皇子便清醒过来,却全然无了刚刚的担忧,换上了一脸的阴狠,双目嗜血,仿佛面临着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