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在那边高兴完,又想到六王爷拿了虞凰令,担忧起来,想到了嫣红,开始思忖如何害。派了人把二姨娘了金宁院。
二姨娘已日渐消瘦,见了大夫人气若游丝的行一行礼:“妾见过大夫人。”
“快起来吧,你看看,雪歆狱之后,你整个人都没了神,若是没有嫣红,老爷还能多照拂你,如今老爷被嫣红迷得七荤八素,那嫣红又得了孩子,就连金宁院,老爷也不常来了。老爷其实也想去大理寺看雪歆,可惜怕被人奚落,也就没去过了。哎,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这次我新的了一匹江南丝绸的料子,觉得你穿正合适。”
丫鬟抱了来,一匹鹅青的压线攒花丝绸。二姨娘关注点不在名贵的料子上:“大夫人的意思是,有办法对付那音阁里出来的贱婢?”
大夫人又叹一口气:“哎,哪有什么办法。若是下药,老爷很容易想到我们大房二房。但是,之前瘟疫,我表哥那还有几件瘟疫病人穿过的服,做帕子给,倒是看不出来,我本想如此,但近日也是憔悴,就耽误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二姨娘抓到了重点:“夫人,那些服在哪?”
“你可千万别犯糊涂。若是老爷知道了……你想想,以前送你房里好吃好喝的都给了,可见老爷对的宠爱,只是一个奴藉贱婢,又怎么能和你比呢。”大夫人苦口婆心的劝。
二姨娘猛然跪下:“求夫人给我染了瘟疫的服,若出了事,我一人承担,绝不拖累大夫人。”
“这,好吧。那你记得接触它的时候要带着面纱。”大夫人使个眼,丫鬟捧了一盘服出来,有些料子还是不错,二姨娘已顾不得许些,道了谢,拿了服走了。
因为心切,二姨娘招了丫鬟来赶制了几个帕子,送去嫣红偏院。
“呦,姐姐来了,稀客啊,快请坐。”嫣红吩咐人上了茶。
二姨娘说:“听闻妹妹有了孕,特意拿了点薄礼来看,妹妹院子里的丫鬟多了许些啊?”
嫣红笑笑:“也不过是因为我有了孕,老爷眷顾罢了。姐姐若是喜欢,我送姐姐个丫鬟。”
二姨娘以为嫣红对自己炫耀,说:“不必了,就我的月例,哪用得着这么多丫鬟。再说,我那院子现在如此破败,老爷都不去一趟,还要人打扫什么。”
嫣红安:“姐姐不必如此,姐姐也是风韵犹存。姐姐看我这的茶合口味吗?”二姨娘尝了尝,正是自己之前吃用的,更是不悦,笑道:“早就喝了十几年了,没想到,又在妹妹院子里尝着,今日我体不适,来送了东西就走。”说着起要回去。
嫣红客套的阻拦一番,送了二姨娘,让丫鬟把几方帕子送到六王府,让玉蔓儿看看有没有不干净的,果然,出了有瘟疫。第二日,嫣红就病了,全燥热。玉侯爷瞧了只觉得额头发热,请了大夫来。
“老爷,妾面难看,烦请老爷去门外等候。”嫣红道。
玉侯爷不放心,说:“还是我在此陪着你吧。”
大夫说:“启禀侯爷,您还是去外面等候为好,对夫人休养也好。”玉侯爷听了就出门等候。嫣红从枕头下拿出一袋子银子,足足一百两。
“求大夫一会说妾染了瘟疫,但不严重。”大夫乐呵呵的拿了封口费,却不解问:“那夫人怎么额头发烫?”
“是六王妃给的我上火的药。”大夫听着与六王府有关,更不敢多言,如是说了。
玉侯爷大怒:“谁干得!管家,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害嫣红的人找出来!”
“是!”管家忙不迭的带了壮实的家丁去搜院子。
嫣红如病西施一般,躺在榻上抬起胳膊:“侯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