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的很清楚,这一次杨义却傻眼了,他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和妻子相拥,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只有那句漫不心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
他此刻有些迷茫,不知说的是认真的,还是在安自己?如果是安的话,这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他心中的恐惧没有减轻一丝一毫。
但如果不是安,而是认真的话,更加让他不知所措,毕竟他心里清楚,他无法按照妻子说的那样去做,即便他想,顾霆骁也是不允许的。
事到如今,已容不得他去做选择,他只能像一只被挂着线的木偶,任由别人牵扯玩弄,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因为他做错了事,自认理亏,又哪来的底气去反抗什么。
着他僵的体,妻子索说的更直白一些,离开杨义的怀抱,坚定的双眸,定定的着他,说道,“我是说认真的,不要去自首了。”
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且事发展到这一步,也不能任由随意开玩笑,所以说的这句话,是过了反复的思考,字斟句酌以后,这才说出口的。
这是的心里话,也是目前最真实的想法,真的希杨义留下来,守护着这个家,不要去警局自首,不要走回不了头的路,这个家舍不得他,孩子和母亲也舍不得他,哪怕为了他们,他也不能走。
“开什么玩笑?”杨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以后,他牵扯着角,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不想这样做,他是不能这样做,他答应了顾霆骁,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会去自首,所以他才没有继续找自己的麻烦,而是很痛快的从家里离开。
如果他出尔反尔,就这样食言了的话,那么会招惹来怎样的后果,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他们这个小家,好不容易过得安稳了一些,绝对不能再出意外。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个主意都不能更改,他也不能松口,虽然知道妻子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是舍不得自己,可他终究不能改变主意。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答应下来,因为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更加舍不得生活了无数个年头的亲人。
一想到要见不到他们,他的心里就很难过,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滋滋的疼着,虽然疼痛不影响他的生活,但是会一直持续着,干扰他的心神。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为什么不能呢?”妻子脸一板,表分外严肃,“反正你做的事,也没人看得见,而那位小姐已不在了,死无对证,
只要没人能站的出来指正你,那你就是清白的,谁也不能定你的罪,要是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我们就为那位小姐建一个冠冢,常常去祭拜,
也算让魂魄有所归,让你心安一些,这样一来的话,你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留在家里,不用跑到监狱里面去苦了。”
妻子知道这样做会很自私,但是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杨义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们不能失去他,而他也不能跑到监狱里去苦,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他,不能让他去做傻事。
人死不能复生,苏晴已是个死人了,又何必要再连累一个人呢?就算杨义真的进了监狱,也不能换回,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就放过他,也好让他将功赎罪,用后半生替自己犯下的过错去弥补,去偿还。
他们对不起苏晴的地方,他们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赎罪,向说对不起,会穷尽毕生取得的原谅,可办法有千上百种,没必要这么极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人还在,他们就会有希,如果人进去了的话,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哪怕是要赎罪,也该用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