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更是吓得杨母两股战战。
王宛如不怕死,她可怕着呢!
她一咬牙,抱着怀里的东西,便往出跑。
王宛如哪能看着她跑掉,好在杨母膀大腰圆的,跑速不快,王宛如手中拿着菜刀跑过去,几步就堵住了杨母的去路。
周围的邻居听到了王家的动静,都出了家门,围在王家院外,倒是让杨母再没了去路。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王宛如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她大声对周围围观的邻居说:“他们杨家人说我吞了人家的彩礼,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把这一切说出来,跟她当面对质!希望大家能给我做个见证。”
周围的人乐得看戏,纷纷回应了下来,王宛如去找村长时,他们也围着杨母,不让她离开。
现成的好戏在眼前,谁能放她走?
王宛如带着村长回来后,杨母还紧紧抱着手里的东西,一脸防备地看着村长。
“好了,宛如丫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村长是个老者,布满沟渠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从他的眼神中,王宛如能看出,这位老者是个正直的人。
“村长,”王宛如放下手中的菜刀,徐徐说道,“村里的人都见到了,杨家娶我的那天,我带着嫁妆盒去了杨家。当晚,杨家儿子就去了,我便被杨家休了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回来。就连我带去的嫁妆,都被扣在了杨家!”
杨母一听到“嫁妆”两个字,心里一阵发虚。
她今日来,本就是听到王家湾里有风声,说王宛如赚了钱回家,她想着来诈一笔。
可没想到,王宛如竟然还记着她的嫁妆!
“杨母今日,一来就说我吞了她家十两银子的彩礼!可是我的嫁妆,那些金银首饰,当出去比十两银子不知多了多少!若不是因为那是我娘的遗物,我不愿当了,怎么会落到杨家手中!”
王宛如字字入肉,落进围观群众和村长耳中,瞬间猜到,这杨家母亲,不仅扣了王宛如的嫁妆,还要污她私吞彩礼。顿时,他们看着杨母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村长在旁沉吟了片刻,“杨家夫人,你今日之举,着实不妥。我不愿驳了你的面皮,你且放下王家的东西,速速离去吧。”
村长的话是为这件事下了裁决,那杨母转了转豆似的小眼,狡诈地一笑,对着村长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老妇这就离去。”
“等等。”王宛如清脆的声音响起,锃亮的菜刀又被她握在了手中,“我跟你一起去,把我的嫁妆,也一起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