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太爷看着王宛如单薄的子,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眼里,王宛如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会做这样歹毒的事?再者说,衙门里的衙役也曾给他带过王宛如摊上的蛋饼,他吃了后,除了觉得味以外,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
“你有什么想说的?”县太爷问向王宛如,他很想知道,王宛如有没有另一番说辞。
王宛如对着县太爷作了个揖,坦然道:“我并未在吃食里下过什么泻药!今日我带来了两桶面糊,一桶卖了,另一桶只剩下个底。前面卖出去的饼,都没有人来指证,怎得剩下的那点面糊就被我下了药?”
“再者说,为何那几个腹痛的食客刚刚回来,这位大哥就出来指证我?而且更巧的是,刘大夫竟也直接被这大哥带了过来。可是这大哥未卜先知,知道有被我下了药的食客要复返,所以先带着大夫来了!”
那男子和刘大夫一听到王宛如说的话,立马心虚了起来。
王宛如面糊里的药是他放的,他自然知道会有人回来找,于是早早就给了刘大夫银钱,请他过来做戏。
男子恼怒,指着王宛如就要破口大骂,“你这小蹄子,怎得占不着理就要污蔑别人?我何时未卜先知!分明就是你下了药,那几个食客去看大夫,才引来了刘大夫!”
王宛如也是气得气上涌,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有人看见你出了回春堂的门,带着刘大夫去了王宛如的摊上。”
桂子舟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宛如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忽然觉整个县衙的温度降低了几度。
“而且,回春堂不止有刘大夫一个。其他的大夫,也亲眼看见,你在回春堂买了泻药。而且,你还将地把银钱给了刘大夫。”
男子的脸一下白了,的确,他的泻药就是在回春堂买来的。
而刘大夫的脸也不甚好看,他和男子的易是私下做的,谁能想到,竟被别人看了去!这事儿若是败了传回镇上,那不仅回春堂会把他除名,镇上其他的医馆,也不会再收下他。
“你口喷人!我就算买了泻药,又能证明什么!”
桂子舟不不慢地摇着扇子,“镇上所有药方的账本,都在我手里,我可以告诉你们,王宛如从未买过泻药。而你却买了……”
说到此,门口忽然走进了十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大爷,手里都端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对县太爷道:“县太爷,我们是各家医馆的大夫。我们能证明,这丫头绝没有来我们的医馆里抓过泻药!”
其中一位老大爷走到人群前面,对着桂子舟和王宛如作了个揖,“没能管理好手下的大夫,是老朽的不是。老朽可以证明,这男人在回春堂买了泻药,并且我还亲眼见到,他和刘大夫谋要做戏陷害这小丫头,因为挡了他的财路。”
桂子舟笑了起来,看着县太爷,“县太爷明察秋毫,必能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男子和刘大夫已是抖如筛糠,脸灰白,刘大夫一下对着那老大爷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地哭求:“馆长!我也是糊涂一时啊!”
那老大爷冷眼看着狼狈的刘大夫,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做了有损医德的事,我回春堂不会再要你!”
那刘大夫一听到自己丢了饭碗,并且在全镇人面前被揭穿,此后在镇上必然无法立足,竟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那男子看着晕死的刘大夫,心里也是没底,就差抱着王宛如和桂子舟的大,哭着求他们放过自己了。
毕竟这事儿传了出去,他别说在镇上开摊了,就算是随便走走,也会像个过街老鼠似的,被人人喊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