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撞到了头,现在昏迷不醒。”王宛如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怒火平息,“请你……去我家看看他。”
桂子舟马上小啄米似地点头,“你先等等,我去备车。”
说罢,他便忙不迭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王宛如和兰香,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兰花的清香。
“你很有意思。”兰香一双桃花眼闪动着玩味的芒。
王宛如看了一眼,面对这样丽的天妒人怨的子,实在无法说出带有敌意的话,于是只能沉默。
兰香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公子。我本以为,他从不会着急,不会向人解释。毕竟如我一般的子,都不了他的眼。谁知道,他原来偏爱你这种,水灵灵的小白菜。”
王宛如皱了皱眉,兰香口中的桂子舟,和所见的十分不同。
初见桂子舟时,甚至以为桂子舟是个流氓。
“可惜,”兰香着玉足,缓缓下床,踩在玉石铺制的地上,“你与他不是一路人。”
窗前的白瓷花瓶里,着两枝娇艳滴的鲜花,只是那不是兰花,而是两支紫红的牡丹。
兰香摘下其中的一朵牡丹,放在手里把玩着。
“不要过多参与公子的生活,对你没有好。”
说完这句话,兰香便坐在了窗框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再讲话了。
王宛如全场没有吭声,探究的看着坐在窗框上的兰香,思考着话中的意思。
多年以前的,并不能理解兰香的话,直到多年以后,见到太多、太多令人唏嘘的事以后,才能明白,兰香的本意。
清冷的月带着浅淡的蓝,笼罩在兰香的周围。那人得带有侵略,但在月的和下,却收敛了锋芒,看起来孤寂而悲伤。
连那火红的,都平白失了。
片刻后,桂子舟重新走进了屋,“车已备好了,我们走吧。”
王宛如救父心切,赶跟着桂子舟走了。
他们并不知道,看着桂子舟的背影,兰香心里有多煎熬。
人世间有太多不由己,包括兰香对桂子舟注定无果的爱。
房间里的牡丹花落下了几片花瓣,一阵风吹来,带走了那些残花,和一声叹息。
天红下停着一辆马车,桂子舟扶着王宛如上车后,轿帘还未放下,王宛如忽然看见一个人影缓缓走过。
那是个子的影,子穿着白的,摆绣着几朵火红的牡丹。王宛如觉得那子看着眼,只是那子脸上戴着面纱,夜又暗,并不能过面纱看见子的全貌。
只能看见那双丽的眼睛,桃花一般,与方才所见的兰香十分相像。只是兰香的桃花眼带着态,而那个子的眼,只着无边的清冷。
王宛如还想再看几眼,但桂子舟上了车后,轿帘便被放下了,王宛如挑起窗口的帘向外张时,那个子已消失了。
“走吧。”
桂子舟一声令下,马车缓缓移动了,王宛如便收了心神,不在考虑这件事了。
通往王家湾的路上,一辆马车跑得飞快。前头坐着一个一黑的男子,车厢里,王宛如和桂子舟并排而坐。
“伯父怎么会撞到头?”
王宛如皱着眉头,余怒未消,但为了王明远,还是得着头皮回答:“今日阳的嫂子来我家闹事,推倒了我爹。”
“来闹事?”桂子舟不解,“闹什么事?”
王宛如挑了挑眉,讽笑道:“不过就是说我与阳走得太近,是想攀附家的状元郎。”
桂子舟冷笑道:“我竟不知道,阳何时竟了状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