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家村里。
“你这婆娘,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十里八乡的都传开了!”阳大哥骂骂咧咧地拍着桌子,他昨日从地里回来后,就听到乡里人说,自己的媳妇儿去了阳同僚家里闹,还打伤了人家姑娘的爹!
这事儿一传开,对阳的声誉有害无利,若是传到哪个地主员外耳朵里,那以后哪还有人愿意把儿嫁给阳!
要是阳攀不上大户人家,他们可怎么办!
李氏心虚地吃着饭,底气明显不足地说:“我、我也没怎么的,就轻轻一推,谁知道那人弱得像片儿纸似的。再说,阳已去说了!”
“那家就一个半大的姑娘和一个体弱的爹,又带了两个小拖油瓶,肯定闹不什么事儿。大不了给他们几两银子!难不,那姑娘还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放弃了我们家的状元郎?”
阳大哥听着李氏的话,也觉得有理。
王家。
“我们正准备上镇,如果你真愿意作证,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王宛如还有些不放心,因为阳与相识时间太短,并不了解阳。但还是愿意相信阳的为人。
三人稍做了些准备,便一起出了村子,坐上暗卫丙的马车,去了镇上。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约莫两刻钟后,便在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三人走下马车,王宛如击了门前的鼓,马上便有衙役出来,将他们接进去。
鼓的鸣响吸引了路上的行人,几个百姓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会是谁家的冤。
有几个眼尖的,甚至看出了那姑娘,就是总在镇上摆摊的王宛如,再一结合昨日听说的王家湾有人被打伤的消息,马上明白了。
消息穿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王宛如去了府的消息,就传到了家村。
“报了!”阳大哥一拍桌子,那桌子晃晃悠悠的,几乎要散架。
李氏坐在凳子上,也是心虚地不行,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抓进大牢,子就不住的发抖。
“败家的婆娘!”阳大哥“啐”了一口,气得往屋外走,“你要是被抓进去,我家绝不会保你!那些银子,可都是好不容易从阳手里抠出来,给儿子留着上私塾的!你就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李氏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豆大的泪水“唰唰”地流了出来。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李氏呼吸一滞,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门里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门外人是个丽得像个假人的子,上穿着白的,摆绣着大朵的红牡丹,脸上薄薄的面纱在下趋近半明,让一张完的容忽隐忽现。
一看是个子,李氏才松了口气,打开了门,“你找谁?”
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氏,一把抓住李氏的手腕,“请你跟我走一趟。”
在丹后,停靠的一辆马车后,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
衙门。
原先的县已被调往京中,听闻是因其清廉又有能力,所以升迁。只是王宛如不知道,新上任的这位,会是怎样一番景。
堂上坐着的这位,是镇上李员外的儿子。他红满面,大腹便便,即便戴着乌纱帽,看起来也还是不像。
“你,有什么冤屈?”
王宛如抱了个拳,“回县令爷,民来自王家湾,与这位家村来的阳公子是同僚。昨日午时,我回到家中,不想阳的嫂子李氏竟来了我家闹事,张口便说我想要纠缠阳公子,我辩解了几句,动手打了民。”
“且在纠缠过程中,还推倒了我爹!我爹年事已高,且久病未愈,推得我爹撞到了头,昏迷了整整一夜,差点……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