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王宛如抹起了眼泪,一下瘫坐在地上。她抹着泪,眼睛还偷瞄着堂上的李县令。
洛阳也抱起拳,“回县令爷,小人是李氏的弟弟。昨日小人与宛如姑娘一同回王家湾,宛如姑娘所言句句属实,俱是小人亲眼所见。”
李县令惊堂木一拍,剑眉一竖:“这李氏实在可恶!依本县令看,必要将她打了板子丢进大牢,再赔上几十两银子才能作罢。只是……”
李县令三角眼一瞥,精光乍现。
“只是打板子要用衙役,大牢也需要狱卒看守。这衙役和狱卒的薪酬……”
王宛如一听,便知道他是何意。
竟是想要收贿!
桂子舟和洛阳也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李县令的意思。
王宛如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种行为,她当即站起身,转了身就准备离开。
桂子舟却拦住了她。
“县令大人的意思,小人不是很明白。”桂子舟摇着折扇,玩味地看着李县令。
李县令“哼”了一声,“这都不明白?本县令俸禄不高,养活不起这一大衙门的衙役和狱卒,若是想要动用,本县令的俸禄可不够。”
“那就不必动用衙役和狱卒了。”桂子舟扇了扇扇子,“不必让李氏吃板子,牢狱也不必坐。宛如姑娘宅心仁厚,只需李氏赔了医药费,便可作罢。”
李县令怎会放过收贿的机会,他眉毛不满地皱起,“就算不打板子,不下狱,也要派衙役去将人带来。衙役还是要派,本县令的俸禄,实在吃紧啊!”
“不需派出衙役。”桂子舟笑得胜券在握,“方才在衙门口,我正巧看见了李氏,想来她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想来衙门投案吧。”
堂上的人俱是一惊,方才他们进入衙门时,哪里见过李氏的影子?
李县令只当他是在逞能,赶紧派了个人出去看看,“快去外面看看。”
那人领了命,赶紧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后面竟真的跟着李氏!
只是那李氏此时已是鼻青脸肿,衣裙破烂不堪,看到王宛如时,她大气不敢喘,瑟瑟发抖着。
王宛如下意识地看向桂子舟,只见桂子舟一脸了然的表情,想来,就是桂子舟派人动得手。
的确,丹颜就是桂子舟的人,也是领了他的命,去洛家村“请”来李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