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舟不愿配合阳的治疗,阳也撂了挑子,可两人却十分默契地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王宛如,就像是互相串通好的一般。
直到两天后,桂子舟因为伤恶化昏倒,王宛如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在闹什么脾气。
“宛如,我……”阳给桂子舟换了药,看着王宛如着急而带着怒意的表,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王宛如摇了摇头,阻止了阳想要说下去的话。
桂子舟昏迷不醒,说实话,王宛如不可能一点不迁怒阳。但王宛如也知道,桂子舟会变这样,大多是因为他自己。
阳憋得面通红,最后只能住了口,走出房间,将时间留给桂子舟和王宛如。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王宛如心疼地看着桂子舟,语气却怒意不减:“你这人,当真是个小孩子!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与阳不过是同僚,你怎得还对他这样敌视!居然连自己的体都不养护好。”
口中虽然是埋怨的话,但与桂子舟相牵的手,还是出王宛如现在的心。
正应了现代某句话,口嫌体正直!
这两日,王宛如每天都会亲自煎好了药,再一口一口喂给桂子舟。无论日夜,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边,生怕桂子舟出点什么事。
好在王宛如每次给桂子舟喂药,他都能顺利吞下,王宛如才能放下心。
但实际上,桂子舟其实两天前,刚晕倒不久,就醒了。
他找回意识的时候,觉到王宛如正握着他的手,跟阳说话,于是他干脆不睁眼,听两人讲话。
王宛如对阳的态度,和对自己的照顾,他全都听在耳朵里。夜浓时,他也会睁开眼睛,温地注视王宛如的睡。
可为何他第三天就醒了呢?
那天上午。
阳正襟危坐于床前,王宛如在一旁张地看着。
“阳,他怎么样?不是说状况平稳,那为什么迟迟不醒呢?”
早在前日,阳就告诉王宛如,桂子舟状态已恢复。痴痴傻傻地等了两天一夜,桂子舟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着实让着急。
阳也是眉头锁,按理来说,桂子舟早就该醒了。
王宛如忽然害怕了起来,在现代,像桂子舟这样有生命体征,却昏迷不醒的人,一般被称为植人。
他不会变植人了吧?!
想着,王宛如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阳哪里得了王宛如哭,他立马手忙脚乱地安王宛如:“别哭!宛如,我、我可以为他针灸!或者……或者放换,说不定会好起来的!”
听见阳的话,王宛如重重地点了点头。如今桂子舟已了植人,想救他,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吃过午饭后,便为桂子舟进行针灸。以刺激为主,让桂子舟醒来。
听过两人的计划,桂子舟哪里还敢装晕!阳医术不,让他给自己针灸,说不定会弄出什么病!
于是,他趁着王宛如和阳在堂里吃饭的工夫,从床上爬了起来。
堂中的两人正在吃饭,王宛如心里挂念着桂子舟,吃得很艰难。而阳看见王宛如食之无味的样子,自己也是味如嚼蜡。
就在这时,房间门忽然打开,桂子舟披着一件外,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来。
王宛如瞬间站起,甚至打翻了桌上的食碗。
“子舟,你醒了!”
王宛如赶迎了上去,搀着桂子舟的胳膊,防止他站不稳,再摔一次,“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桂子舟笑着刮了刮王宛如的鼻头,“想什么呢,你还在,我哪敢不醒?”
王宛如红了眼眶,而一旁一声不吭的阳,则觉得这副画面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