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舟还愣在原地,这冰天雪地的,大雪纷飞,是个人都会怕冷。
片刻之后,桂子舟忽然笑了起来,在雪地里面转起了圈,一个不留神,直接倒在了地上,角的笑意更甚。
幸好,现在没有人,要不然还会以后这人是不是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桂子舟才站了起来,盯着那件屋子许久,直到它的灯灭了。
屋子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直在盯着外面,心底的欢喜,惊讶,担忧,动,无一不在流出来。
王宛如没有傻到以为自己真的有那么漂亮,可以让一个人喜欢到不能自我,这个世界上面长得漂亮的人大有人在,在那些贵公子的世界里面更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而呢!嫁过人,被污蔑过名声,怎么看都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王宛如不知道桂子舟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喜欢可以持续多久,一年,两年……更何况他边还有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庄瑶儿,这些事都充满了变数,让人心底没了数。
说是害怕,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确定,‘既来之则安之’王宛如心里默念了一句。
在抬头,外面的人已不见了,眼神里面带着落寞,心底更是说不出的失落。
王宛如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如果事一开始就已有了答案,那么挣扎的意义又在哪里呢?可是连挣扎都没有,又怎么知道结果是好还是坏呢?
从那天起,一到晚上桂子舟便会出现在房顶,只有这个时候王父他们都休息了,两人才可以平心静气的待在对一个空间。
刚开始王宛如还会抗拒一下,有时候故意砸东西,有时候早早的熄灯,却从来没有睡着过。
直到有一天,王宛如烦躁的时候,一不小心触到了那白玉瓶,白玉瓶瞬间落地,里面的腊梅也被摔得没了生机。
王宛如愣了许久,那个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固执了,其实试一试又何妨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洒脱,太过于自私。
有了这个认知,王宛如收拾好一切,早早的休息了。
王父对昨晚的响声还有些影响,随口问道:“昨夜,你房间里面是不是杂碎了什么?”
王宛如含糊其辞,“不小心打破了白玉瓶。”
王父大惊,“那你喜欢的腊梅?”
“坏了。”王宛如就显得特别淡定。
王父一拍大,“怎么这么不小心。”
王宛如真的搞不懂自家父亲的脑回路,“爹,昨夜你听到了响声,你都不张么?万一是屋子里面进了土匪,把你儿劫走了怎么办?”
王父看了一眼,一脸‘你逗我吧!’的表,“那房顶上面天天站着人,别以为你爹我老了就不知道了,这冰天雪地的天气,天天都来,这毅力可想而知叔多么的坚韧,就是我这傻儿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别说害怕你被劫走了,就是方圆百里的土匪敢都不敢靠近我的家门。”
王宛如听了这话不得不父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的,“爹,我服。”
王父了下本就没有的胡子,“那是,也不看看你爹我是谁。”
王宛如皱眉,疑的问道:“爹,我真的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么?”
一说起这个,王父就来气,敲着的脑袋,“子舟那么好一个小伙子,就这样天天被你折腾,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你给爹说。明天我就开始去给你找,只要这世界上面有的,你爹我肯定给你找过来。”
这么一说,的确是自己理亏了,王宛如心虚的退了一步,“爹,其实……”
王父抬手打断,“你别说了,都是爹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初爹把你嫁了,现在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