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七当然不会自作多到以为百里邪影是看上了。
这厮很变态的。
“我大概没这个荣幸。”云七七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清香,略有些辣。
百里邪影轻笑了一声,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又陷了沉默中。
直到一壶酒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百里邪影才淡淡两指一,玉杯碎。
“怎么?对我这酒不满?”云七七看着百里邪影,并没发现他眼里有杀气,但是绪很明显也不如方才了。
百里邪影目淡淡落在脸上,忽地起,负手到凉亭边上,看着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二皇子,想必跟你说过本皇子的事?”
没有人会接近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除非,已知道他的世,甚至于目中还会带有淡淡的温和与怜悯。
藏得很小心,可逃不过他这双锐利的眼睛!
“什么事?”云七七装糊涂。
想诈?
可不会上当的。
百里邪影一声轻笑,转冷眸盯着云七七,优雅地说了一句:“二皇子大概很想知道,族为何被灭吧?可本皇子就是不告诉他!”
最后一个字落地,百里邪影如幽灵般消失在了云七七面前。
云七七一下子站了起来。
“三……”
话到边,又咽回去了。
算了,百里邪影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分明是故意的,就算问,他也未必肯说。
云七七随后也离开凉亭,回房。
但一路上都在想百里邪影那句话——到底,族为何被灭呢?当年族预言了什么?帝君又为何会单单救下百里邪影呢?
云七七刚一回到房间,就被面前不知何时潜进来的老人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盯着跪在面前的老人,只见他一张脸布满沧桑,容貌尽毁,完全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了。
之前殷无尘不过是被刀刻了很多道疤痕,但这老人,却简直像是被泼过硫酸似的,一张脸如同树叶一般泛黄枯萎了。
老人给云七七磕头,声音嘶哑:“老奴金言,叩见殿下。”
一双浑浊但着明的眼睛里,泛出一热意。
多年了,他终于可以跪在小姐面前了!
可是,因为和那个人的合作,他不能小姐,只能‘殿下’。
有朝一日小姐知道真相后,能够原谅他的苦衷。
殿下?
这称呼,令云七七眼里闪过一抹微。
如此说来,这位金言的老人,就是当年在云庄换掉云姨娘早产婴的人了?
“你为何我殿下?”云七七坐了下来,早已习惯这世界尊卑分别,倒也不会特地去扶老人起来。
否则,还要令老人诚惶诚恐的。
“殿下是金枝玉叶,老奴自然要这般称呼殿下的。”金言看着云七七,眼里流出一抹宽,“当年殿下险些被人害死,老奴拼了命才将殿下带出宫中,如今老奴总算等到殿下回上周了。”
宫中?
云七七微微蹙起眉头,“你的意思,我是上周皇宫中的人?”
“是的,殿下的生母,乃是当今上周的皇后娘娘啊!”金言说着违心的谎言。
搞什么鬼!
云七七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目犀利如刀:“不可能!”
这体原主就算是乞丐的儿也好,都能接,但绝不能是上周皇后的儿!
南宫,可是和皇后有不共戴天之仇。
更搞笑的是,这体原主如果是皇后的儿,那岂不是了南宫天同父异母的妹妹?
就算灵魂来自异世,也不可能用这体,和南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