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不干脆连九王爷你也杀了？这样不就保住长生药的了？”云筝对此不解。
九王爷淡淡一笑：“神君十分注重承诺，本王与他之间有易，他会遵守易规定。所以，他也不会杀陆北鸢。”
“七妹？”云筝眸一闪，“难道他与七妹也有什么易不？”
九王爷笑着摇头：“神君和一个人有过约定，不过当然不是和陆北鸢了。本王与神君认识的时候，陆北鸢还没出生呢！”
说着，九王爷顿了一下，“神君没说跟谁有约定，不过本王猜想，应该是族哪位先人。或许是陆北鸢的爹娘，甚至是的祖父母。”
也许……还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神君本就是族人，所以才不杀族后裔。
只是，这个猜测他不太肯定，毕竟族出事时，神君已然离开皇陵，若神君是族人，为何眼睁睁看着族被灭族？
除非，神君知道族被灭，只留陆北鸢一个在所难免，便不想和天作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神君的心肠可谓坚如石，非常人所能理解了。
“还有吗？”云筝问道。
“云筝姑娘还想知道什么呢？”九王爷微笑问道，一脸温和。
云筝想了想，“上次我发现了芙蓉城外的，九王爷让家将高煜在那儿做什么？那夜明珠又有什么作用？”
这问题，十分大胆了，涉及到九王爷造反的。
而九王爷呢，则是一怔。
倒不是因为云筝提的问题犯了他的忌讳，而是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晚上。
唔！
九王爷轻咳一声，温声答道：“云筝姑娘所说的夜明珠，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可以凝聚空气在其四周的夜明珠，本王让梅千雪将它大量收购，然后运往道之中，每隔半丈放置一颗，以源源不断地往道输送空气。”
道？这么说那天发现的是道？
“道通向哪里？”云筝蹙眉。
“一个诸侯国。”九王爷淡淡一笑，“本王说过，天下马上就会大乱，而时势造英雄，乱世之中陆北鸢才有崭头角的机会。甚至，能以正面形象出现在上周，为上周的救世主。云筝姑娘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从神君走后便守在外面的高进泪牛满面天：王爷您把底儿都给云筝姑娘掀了，可云筝姑娘现在还不喜欢您呢！万一把您给卖了，咋办啊？
九王爷却丝毫没有像高进这样的白痴担心。
“治国平天下我不懂，但我知道道如果真的通往诸侯国，诸侯国大军联合前往上周，天下将会有一场浩劫。”云筝是医者，多还是医者仁心的。
天下大乱，倒霉的不是皇亲贵胄或者达显贵，而是无辜的老百姓。亲眼见过南关以前的一场叛乱，镇压下来之后却导致附近无数百姓死伤无数，流河。
“不错，百姓要苦。”九王爷轻轻一叹，“可惜这是神君的筹划，现在也不可能停，本王即便有心阻止，也无可奈何。”
云筝默然。
片刻后，起：“我回房了。”
“好，云筝姑娘慢走。”九王爷微笑颔首，目送云筝离开。
外头的高进一直等到云筝彻底离开，才走进书房，抖着小心脏道：“王爷，您就不怕云筝姑娘把这些告诉陆北鸢吗？”
“告诉了又如何？”九王爷淡定地喝酒，“一切都在神君的掌握之中，或者说，都在宿命的掌握之中。就算陆北鸢是天选之人，也不能改变天意。”
高进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过了一会儿，一名家将低头进书房，跪下禀道：“启禀王爷，云筝姑娘飞鸽传书芙蓉城，是否要追回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