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拽住白子厚急急地问,“大哥,怎么回事?爸爸好端端的怎么会进了医院?”想不通啊!
白丛熙是很注重养生的一个人,平时小病都没有,这会儿突然就病了,也难怪白素素想不通。
白子厚着着急的白素素,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说。“那个,爸爸是气的,他气病了。”
“你气的他?”白素素质问白子厚。“大哥你做了什么,让爸爸气这样?”
“我哪有做什么?是煤窑,”白子厚说。“周家庄煤窑。”
周家庄煤窑,“周家庄煤窑不是关了吗?”爸爸不可能为了渐离和没告诉他,就擅自知会大哥关停一间煤窑生气吧?毕竟那间煤窑危险摆在那儿,爸爸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那个煤窑才有多钱?本不值得爸爸气这样,难道,白素素的心突然一跳,瞪着白子厚。“周家庄煤窑,你没关是不是?还在生产是不是?”
白子厚默默地点头。
白素素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绪。“出事了?”
白子厚还是默默地点头。
“你!”爸爸气这样,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吧?“说清楚,都出了什么事?”
白子厚支支吾吾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高方元,高方元走上前,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报纸,默默地递给白素素,这报纸不是买的,是白丛熙发病之前,扔在他面前的,他看了之后,没忘记留下来。
高方元这人吧,平时在他管辖的区里,那就是土皇帝,胆子大得没边,在他眼里,周家庄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有什么值得慌张的,开煤矿的,哪个敢说他们的煤矿不会死人?再说上次煤矿也死了人的,不也没事吗?
虽然这次死的人比较多,但他还是不怎么在意这事,只是想着,哪个记者吃了雄心豹子胆,这样乱写他高方元?哼,害他被领导骂,小心他缓过劲来整死他!
也难怪他会这样想,这些年,他手办的,就有好几起省追捕造谣生事嫌犯的案子,他就想着,过阵子将那个记者也当做嫌犯给抓起来!
当时,他也是这么对白丛熙说的,但没想到白丛熙气得脸煞白,双眼一翻,就那么晕死过去了,他吓了一跳,报纸往公事包里一塞,急忙忙和白子厚一起,将白丛熙送来了医院,这追嫌犯的事,算是没有定下来。
现在,看白素素问事的过,想也说不清楚,就想起随携带的公事包还有张报纸不是,他就拿出来了,反正报纸上说得清楚,给白素素看,不就了解事的前因后果了?
白素素接过报纸,看完那篇报道之后,手脚一片冰凉,死了十几个人啊!当然,死了十几个人如果能摆平,那也不是个事,可现在,事竟然被捅到了在京城乃至全国都颇有影响力的报纸上,弄得人尽皆知,这就不一样了!
急怒攻心,高方元是长辈,也是外人,白素素不能动手教训,可白子厚,抬手,就给了白子厚一记耳!
白子厚在家中的地位,一直就不如这个当妹妹的,他心里本来就不忿,虽然他出事了他懊恼,可这事能全怪他吗?就算全怪他,爸爸都还没动手打他呢!一个做妹子的,没大没小的动手打他?而且当着这么多的外人打他!要知道,这里不止有高方元,还有爸爸的书在场!
白子厚当即白了脸。“你打我?白素素你是妹妹你打我?你反了吧你?”
白素素被气死了。“我反了,我反什么?白子厚不是我说你,你有当哥哥的样子吗?我为什么打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们关了煤窑,为什么不听为什么就不听?”尽管是公众场合,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事都被人捅报纸上去了,关心这事的人,等着他们家出子的人,此刻早就得到了消息,抓住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