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敛神摇头,忙出声解释道:“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昨夜未睡好,昨儿半夜里来了只猫,闹得奴才一夜未睡。”
伊羽恒半信半疑,瞧着慕瑶眼圈下方有着浓黑的影,抿轻应了声,指着里间摆放着黑的软榻:“进去睡下。”
“这——这万万不可,奴才不敢趱越。”慕瑶连连摇头。
“朕你去你就给朕去睡!”伊羽恒很讨厌别人拒绝他的话,冷了语气,手指一弯:“还有,你的确趱越了,你睡得可不是朕的榻,是榻下那一方黑波斯暗纹的绒毯,知道了吗?”
伊羽恒语气很沉,带着上位者的权威和傲慢,慕瑶抿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含笑激莫名的点头。
听了伊羽恒的话,慕瑶径自走向黑绒毯,蜷一团,稍作歇息。
稍稍挲那绒之,看着黑卷过葱白的指尖,慕瑶有些失神了。
这座宫殿冰冷诡异,皇上也是个森冷之人,可怎就有种莫名的违和?
哪里出了问题,哪里不太对劲。
“南逸骁……”慕瑶轻喃,眼皮有些发沉,渐渐合了双眸。
或是做了些可怖的梦境,令眉心始终拧。
只是不知何时,却好似有人温轻抚自己的脸庞,如羽般轻。
是梦吗?抑或是真有其人?
想来是梦吧。
慕瑶动了动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不知不觉因为那轻暖的安心化开了惆怅。
醒来,天已然快亮。
慕瑶打着呵欠端着盆子走在去寝宫的路上,子酸痛的不得了,昨夜那睡姿当真是销魂的几乎将挫骨扬灰。还真是没想到那冷冰冰森森的皇上能让在他脚下睡上一整个夜还没将扔出去。
看来还真是世事难料。
忽然听到不远几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一直想寻找机会探听消息的慕瑶即刻敏起来放慢了脚步。
出来时那皇上还睡着,耽误一会儿应该没事。
慕瑶眸子灵活一闪,靠了边,假装在那里抠持那盆子,一双耳朵完全竖起,细细听着那边的对话。
“哎,你说咱这皇宫本来是好好的,要不是发生那件事,也不会变的这般冷清。”
“就是说呢,皇上好像也变了个人,可谁敢去提这事?”
“嘘,这事还是莫要在皇宫里讨论,免得回头招了灾祸!”
几人说完,贼眉鼠眼的看看四周纷纷散去。
慕瑶急忙背过子,等他们都走了,这才若有所思的端起盆子。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让皇上变了个人?
这个消息,似乎有些意思,虽然与南逸骁关在何无关,可总觉得会与那第二种力有所相应。
至,有些收获。
慕瑶点点头,忽然想起伊羽恒的臭脸,打了个激灵,赶端着盆子赶去养心殿了。
养心殿。
推开门,里面果然还是一片昏暗,不的令人窒息。
慕瑶将水盆放在了旁边,轻步向着床畔走去。李公公是特意叮嘱卯时是要唤皇上起来上朝的,若是迟了,皇上是会龙大怒的。
好个难伺候的主,慕瑶腹诽,终于来到了床边。
指尖开床帏纱幔,小心翼翼看向里面这位随时会暴走的主。
此时伊羽恒正侧卧子而躺,右手着被子一侧看来有些不安稳,时而会用力。一黑亵松散的挂在他的上,隐约出肩头。双眸闭,狭长的无比,其实凭这双细长的眼睛来看,这个人本该是个温而俊的男人。
关键,还是在他脸上即使睡觉也仍然蒙着那黑的面罩,如此遮挡着半个容,让不由想起当时在船上看到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