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刚一进去,伊羽恒突然就栽倒在地,毫无征兆。
慕瑶当真被下了一跳,即刻上前扶着伊羽恒问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伊羽恒上一阵发烫,看他额角的虚汗定然已忍了许久,亏他还能面无表的上完朝。
无暇佩服,慕瑶急忙扶着伊羽恒的胳膊道:“皇上,奴才去请太医!”
“你不用管,朕没事。”伊羽恒冷语,却不是顾及自己,而是转先一把关上了殿的大门,仿佛不愿他人进。
昏暗袭来,伊羽恒无力的顺着大门坐在地上,右手则渐渐的顺着慕瑶的胳膊,握上了的手:“扶朕回床。”他冷声命令着,气息却虚弱的很。
慕瑶回握了下伊羽恒发烫的手,点点头,然后用力将他搀起,一点点挪向床畔,放下,为他掩上被子。
果然在沾了枕头之后,伊羽恒就到达了极限,神几乎恍惚,痛苦的低着。
是风寒吗?慕瑶急忙找来块干净的白布覆在伊羽恒的额头上,然后为他沾去汗珠。
就在这时,伊羽恒倏然抓住了慕瑶的腕子,像是真是忍不了了,于是借着最后的理智道:“阿瑶,去把太医院严路找来,不许惊动其他人。”
慕瑶有一瞬失神,见他如此痛苦,遂拍了伊羽恒下手背让他安心,然后转而离开速速去了太医院。
说来也是很奇怪,慕瑶向来不是那般言听计从的人,可是却不能放任伊羽恒自生自灭。
这个人究竟与此行的目的有着怎样的关系?实在不解。
手上蓝鸢已不知多次在颤动,好像已迫近了焦躁。
不多时,慕瑶便将太医严路找来,之前严路一听皇上高热的症状,脸一下就铁青了,然后老人家的步子恨不能比还快。
他给皇上把脉,贴温,一脸忧心忡忡,刚说什么,忽的就将脸转向慕瑶,说道:“你先退下,我有话要与皇上说。”
也是很担心的好不好,万一这男人有个三长两短,南逸骁可就真要灰飞烟灭无踪可寻了!
而且,这个人似乎也倍蓝鸢的关注,若是出事,蓝鸢也会不安稳的吧。
慕瑶纠结着步子,心中着实不满,但为了让伊羽恒早些能生龙活虎,于是也遵着太医的意思,走到了门口。
只不过,一向不会那么听话,这次当然也是。
故而才刚掩上大门,慕瑶就自侧殿饶了一小圈,从后门又溜回了养心殿。随后顺着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悄悄躲在一个屏风后面,背着安静的听着后面的话。
哎,明明是特种部队出,不知不觉,好像更擅长侦听了。
若是南逸骁在此,定是会出言调侃一两句吧。
慕瑶眼中略显了落寞,随即急忙甩开思绪,深吸口气,遂转过着隙看向那侧,将神全部集中在那两人上。
且见那老太医严路似乎从上掏出一个小药囊,取出一颗形状呈月牙的黑药,然后先令伊羽恒吃了下去,说道:“皇上,最近这病愈发不稳了,您可不能再生怒了。”
然伊羽恒却好像本听不进去严路的话,而是愤恨说道:“脸上有着这样的东西,你让朕如何安心,严路,亏你是朕亲信之人,为甚到现在还无法去除这病!朕好痛苦,朕快不了了!”
伊羽恒低吼,双手握被褥。
“啊,老臣为换上带了些轻涂的药,或可缓和一二。”严路忙找了方法让伊羽恒安心,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白瓶,道了些明的水:“老臣给皇上涂上。”
严路说罢便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去伊羽恒黑的面纱,这一次伊羽恒没有反驳,而是闭了眼睛允了此事,看来这老太医早就看过伊羽恒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