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中一人打了个饱嗝,面泛红带着醉醺醺的红眼,歪头探脑的想了想:“那地方啊?我倒是听过,不过没去看过,说是不给吃喝,每天干几个时辰的苦力,把人饿的面黄瘦,死的时候都了干尸了。”
慕瑶眨了眨眼,不由咋舌,这样非人的对待是把人当做死囚吗?
“然后呢?你们知道这地方在哪吗?”慕瑶越过桌轻轻走在两人中间。
“没去过,不过这地方我们也说不上来在哪,皇上要是知道了,可是掉命的罪!是掉命的罪!”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诶!说不上也给我一个体的方位啊!”到底在哪?慕瑶几步上前,双手一上一下拽住那醉鬼的襟,使劲儿晃了晃,人没了反应,头动了动垂下歪着,向后倒去。
“该死,怎么什么也没问出来!”慕瑶抿,还好这是晚上赌回来的钱,要让花钱听些没用的消息,真是为钱疼心!
想着面越发不虞,轻轻敲了敲另个头,推了推:“喂,醉鬼,你呢?做苦工的地方在哪?快给我说出来!”
“啊!”迷蒙的人咿咿呀呀的乱挥了几下手,对着慕瑶扭了下子,转过头看向了另一端:“别吵我睡觉。”
“你说,地方在哪?”
“……”得到的自然是两阵轻微的鼾声。
……
天刚亮,晨破晓而出,明星亮照。
慕瑶决定把目锁定在伊羽恒和顾平志上,那日侧于朝堂之外,不就听见了伊羽恒和顾平志的对话吗?两人商议政事,一定会提及此事!
日中前,伊羽恒下了朝便会去书房,有时看书;有时便是私下找群臣议事,伊羽恒坐在明黄的锦布案桌前,俯首批阅着堆积下来的奏折,慕瑶在丞相府做的也是这端茶递水的差使,所谓一回生二回,慕瑶探了茶温,吩咐了守门的宫换了盏新茶。
练的站在一盘斟茶伺候着,无比殷勤恳恳。
伊羽恒也懒得搭理慕瑶这些小心思是什么,他所在意的可是这天下事,西北部分民众因为不满四抓压素人,竟然开始反叛,简直混账!这是公然抗廷了?分明是借着“素人”的借口挑衅皇家权威,挑衅朕了,怒归怒,他却没有被怒火冲昏了脑子,略一思索,想着国动乱必会引起其他国家窥视,只暗暗批注派许兵镇压!
慕瑶抿站在一旁,眼神却仅仅钉在了一微微被散开的奏折上,附带着一张信笺的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所言之意大概便是:全国上下已没有找不到的素人了,皇上的病为何仍旧发作?
伊羽恒看了看,提笔写上几句话,顿觉得怪异,抬手一,把手中的纸张毫不留扔在了地上,低首聚会神的看着别的奏折。
偌大的书房只听得见墨水晕染在宣纸上,有着淡淡的化声和宣纸的沙沙声。
慕瑶极其想看伊羽恒回答的是什么,素人和伊羽恒的病到底有什么瓜葛,伊羽恒若是为了解救自己的病,才把这些人都抓了的话,可,天下人千万,这抓得完吗?
伊羽恒啊,天下人和你,你注定是要继续病着了。
“阿瑶你退下。”伊羽恒搁下笔,合上奏折淡淡瞥了眼后的慕瑶。
慕瑶连连点头,准备离开。
伊羽恒的声音又从屋传来:“你最好不要想办法窥探,门外戒备森严,有的是人盯着你。”
看来上次闯进养心殿给伊羽恒留下了印象,对于慕瑶格外的防备了起来。
慕瑶点头,退出门外不远,下了白玉阶,抬首迎面远过去,眸大睁,差点和往书房而来的顾平志打了个照面,吓得慕瑶面一变,步伐一错,立即闪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