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太后便翻歪倒在床上,子僵直,向后扭曲的弯着,两手拽住下的暗赤的锦单,太后这是突然发病了?怎么提前这么快?不是还没有吃食的菜肴刺激吗?慕瑶微颔首着手中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白米粥,略微一思索,快速的把手中端着的碗放在了房中的桌上,接着又是一把翻而跃跳上了床头。
利落的手,扣住太后的下颌和两只搐的手,俯而下,视线凝视着眼前的这双眸子,窥探着太后眼底的绪,迷茫空的眼珠里有着强烈的,这浓郁的求让慕瑶吃惊,瞳孔格外尖细,眼白显得格外的多,为此到诡异恐惧。
慕瑶神的勾一笑,心中不叹时间来的巧妙,太后的药瘾又发作了,看来剂量的减让近两日嗜常药!
怕是连自己也不清楚药瘾来的这么快,所以并没有事先准备服下药吧。
慕瑶眉眼轻动,瓣掩盖不住弯了许,笑而不语。
松开压制住抬手的两只手,探向袖口,指尖在太后的手腕上轻触这袖口中的空,袖口空旷,似是什么都没有,手势不往里面在探了探,才在口前襟腰带上掏出一白瓷小瓶。
收回手,慕瑶弯着指尖轻触了触瓶口洒出的药,在到下太后子愈发挣扎的厉害时,眼底目流转而视,淡声道:“太后想要这儿?”
太后涣散的目里只有那白的瓷瓶,颤抖的呼吸着,带着压抑的,如同听不见一般,并不回答慕瑶的说话声,只余下求的眼神,围绕着慕瑶指尖夹着的瓷瓶。
然,慕瑶眉一扬,并不着急的用手抚了抚两鬓间的细碎墨发,缓缓收拢指尖,侧目含笑,凉凉道:“太后娘娘,奴才有一事所求,还太后解,不过,这——若是太后回答错了,药可就没有,太后你说药没了怎么办?嗯?”
语势说的轻巧,淡面含笑,一副有药在手,天下我有的神态。
太后陌生的目看着慕瑶,似乎完全记不起慕瑶了,听着慕瑶以极为淡漠的语气用“药”威胁,尖细的瞳孔才缓缓作出反应,发乌,抖着手去抓慕瑶举着的瓷瓶:“药,给我吃,我要吃……”
慕瑶遇到过毒瘾发作的人,他们越是对于毒依赖,那么,他们发作起来便更痛苦,癫狂,并且为了得到毒可以做到六亲不认。
躲开太后的手,慕瑶回子,略显冷漠的脸上只是缓缓吐出的问题:“采石场是什么,在哪?”
太后眼眸怵然瞪得圆大,不清明的眼底涌现出丝丝挣扎,口中喃喃来来去去便只是“药、药、我药。”
“我要知道答案。”慕瑶懒得与一个药瘾发作的人说什么大道理,直接叩击住他们最深的威胁,不住,定然全盘托出。
察觉出太后神中的迟疑,风轻云淡道:“这可是太后娘娘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说!这药我便带走了,太后慢慢熬总该会慢慢清醒过来,再不济等死也不过眨眼之时。”
而立,手中的白瓷瓶故意在太后殷切的目下晃悠,一手把瓷瓶红盖打开,一手抖了抖把瓷瓶里的白末,一点一点,缓缓洒在了地上,慕瑶动作极缓,逗弄着毒瘾者最后的一丝绪。
慕瑶不慌不忙,在这一场博弈里,——稳胜券!
太后痛苦的在床榻上扭动着,息一声比一声重,苍老瘦削的脸上青筋暴突,子被自己弯一道扭曲后仰的姿势,满头大汗的额上,发丝早已汗湿,咬着牙,承着难忍的折磨,终于——
太后细细碎碎的说话了,压抑着声响,缓缓道:“正德殿,地下,药,快。”
慕瑶闻言,目一颤,手势微顿,正德殿是伊羽恒上朝的地方,采石场居然就在正德殿的地下,那为何蓝鸢上次没有反应?慕瑶思及此,低垂着脸大脑快速做出反应:“怎么进去?暗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