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慕瑶出声回答,伊羽恒立时加上一句:“朕不想听些敷衍了事的虚假场面话,我想要听的是你真实的意思。”
这种话题,伊羽恒似乎第一次问及到,毕竟作为一个奴才可没有什么资格谈及到政事,伊羽恒是真心想要问要答案,还是——
只是无聊,问着打发时间。
犹豫了一番,慕瑶模棱两可的回答道:“皇上也说了是叛党,自是叛党定然要到严惩。”
伊羽恒冷眼瞪着慕瑶说的话,这厮顺坡下驴,连敷衍的长篇大论都不发表意见,直接就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废话,他当然知道要严惩叛党,但是前提是,这叛党是厌倦一个皇帝的不平统治,该如何做?是一意孤行还是该谨慎而为?
冷静了下来,伊羽恒清咳,缓和了冷漠的声音,暖言说道:“朕问的问题是,一群叛党,并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意不在谋朝篡位,推翻朕把持的朝政,你该当如何?这些人该杀不该杀?”
慕瑶算是明白了大概,却只是沉默。
这样下去,何止是“一群”叛党,怕是扎堆的叛党要出现了。
皇宫中不分青红皂白便大力抓捕素人,弄得整个皇朝人人自危,边兄弟姐妹被人滥杀无辜,谁心中不存有怨气和恨意?
是以,在和南逸骁出现在南华时,大家的神都格外的奇怪,谈及皇宫,脸上都是遮掩不住的仇怨。
“嗯?你想说什么?又在沉默什么?”伊羽恒冷着脸在沉默的气氛中,心一点一点往下坠,这番话有这么难回答吗?
“皇上有此一问,便已是开始对自己临朝的不自信,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叛党若未想过要谋夺权位,只是想推翻朝政,那么作为皇上能让百姓如此难为,他们不该杀也不该死,而是皇上应该好好检讨自己了。”慕瑶的声音在静默的房间响起,忍了许久,想着伊羽恒这般认真的态度,便索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伊羽恒听着慕瑶的直接的话,形一怔,目悠然转为一片深远,淡及时的漆黑渐渐让他安心,西北反叛的民众早已被他用兵镇压,当初他以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寻了个“素人”的事端挑衅皇家,妄图改朝换代,平息一天不到,接着又在三地方发叛乱。
活抓回来的领头军,出言便是指责伊羽恒临朝的昏庸!昏庸!这个罪名对于皇帝来说已大得足以压死人,领头军忿忿不甘的眼神,犹如刺目的灼烧在伊羽恒的心上,诧异、愧、愤怒各种绪止不住的涌向他,当时顾平志便扬剑把人刺死了,但伊羽恒心里却不开始自问,原来,他真的在百姓心中如此的糟糕。
“还有呢,他们没有想过自己吗?朕没有想过要杀所有人,只是抓走了“素人”而已,便有那么昏庸吗?况,当初朕作为皇帝长得如此难看,他们怎么凭着自己的喜好一直人、男子的称呼着?这让朕何以堪?”伊羽恒心中却有委屈,难道作为皇帝就连这点也做不得主了吗?
这个伊羽恒脑真的补上了吗?皇帝皇帝,你是皇帝就该了不起,全天下人都合该捧着你,你含着金钥匙出太过优渥的环境,是不是让你活得太舒坦了!
心中无比鄙视伊羽恒的奇葩想法,慕瑶口中却苦口婆心的开说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就不该有如此想法,天下人丑的人多的是,那么他们是不是也该像皇上一样四收押?”
“那你言下之意,便是让我放了这些素人?”伊羽恒声音徒然拔高,素人似乎还是伊羽恒的逆鳞,若有人触之,必伤其。
“不,奴才只是说了奴才的想法而已,该如何奴才不敢逾越。”慕瑶道。
伊羽恒看着逆站着的慕瑶,看不见慕瑶脸上的表,皱眉瞪着房间暗淡的烛,垂眸,凝声道:“那你说朕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