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后,是个夜晚,在镇上的医院里。艳红姐正趴在床边睡觉!我咙干咳,便咳嗽了几声。
艳红姐便被我惊醒了,迷蒙的抬起头,看到我在看,一下就哭了,着我脸说小虎,你醒了,你总算醒了!
艳红姐哭的我动的,心里有些心酸。我其实也知道自己不会出事,像是打挨多了的人,都有些侥幸,我觉得我肯定是打不死的。
我担心我爸,问我爸呢。这么一问,艳红姐眼泪就更多了,哭哭啼啼的说我爸重伤昏迷,下半辈子醒不醒得来都是个问题!
这话让我心猛的一沉。
虽然我爸常打我,让我觉得没啥温暖。但他要是再也醒不来了,我就再也没一点安全了。
我就特别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看我哭了,艳红姐连忙安我,说别怕,还在,会想办法救我爸的。
后来,我说我想去看看我爸,艳红姐一开始不许,说等我恢复一下再说。不过后来没拗过我,就扶我去了。
见到我爸的时候,他正躺在重症室,完了老楚的老婆在守着他。我那一刀吧,虽然砍中了老楚,但其实就是个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
现在老楚已被派出所扣留了,在等待置,要我爸问题没解决好,老楚就惨了。
老楚的老婆看样子是个老实人,一看到我去了,就削着水果连连道歉,说是老楚不该这么鲁办公的,不过我也不想搭理,而是静静的看着我爸。我爸脑袋上绑了老大几圈绷带,鼻子上着个管子,是呼吸机。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爸会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觉无比茫然,看着看着,就又哭了。我觉得我太苦了,亲妈给人跑了,这么多年不管我,唯一的爸爸也要出事了,为啥我命就这么苦呢?
我这一哭,艳红姐就赶搂住我好好安了起来。那老楚的老婆也慌神了,拉住我请求原谅,还给我塞水果。
不过我一掌就给打飞了,我指着,仇恨的说:“要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全家拼命。”
这话我一点没违心,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艳红姐看我绪激动,赶给我拉出去了,一路拖拽着我回到病房。后来艳红姐才告诉我,其实老楚并没有违公执法。
那几年国家推进农业税制改革,缓解老百姓的压力,的确是逐步取消了农业税和公粮。但有个前提是,要这个政策的老百姓,必须没有污点,说白了就是得把以前的欠款缴清了。
当时之所以赶着收这个钱,也是趁非典,好多打工的主劳都回老家了,好一并办了。但我爸这人就那样,他觉得他没借国家钱,何谈的还钱?谁要要钱,他就给谁急。
艳红姐的意思是,真要追究起来,我爸的责任压儿抹不去,能和稀泥的话,就最好和了,让我别再添乱了。
说着,还告诉我欠款已给缴了,现在就看我爸这个事儿怎么理了。反正老楚家里的意思是赔点钱,一切好商量。
说实话,那些年虽然我还小,但其实有些道理还是懂的。艳红姐说的这些,我一听就知道是正理儿,只是我心里不太愿意接。因为那说的我爸就给个无赖一样,让人反。
话说事儿又过去了三天,有一天我爸突然醒了。那时候我也痊愈了,和艳红姐两个人守在那的。
他一醒,那老楚的老婆比谁都激动,一下跪在地上了,哭的伤心绝,说是老楚终于不用坐牢了。
我也比较激动,走过去死死握住我爸的手。真的,我从来没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看着我爸醒来,我觉得就是现在我立马跳我也愿意,虽然这个假设有点荒唐。
只是,并不是一切都会朝喜剧走的。
我爸醒来后,我才发现他右眼睛有点问题!看人时,明明看着你,但那只眼睛就给筋了一样,瞳孔拐进了里,似乎眼睛只剩下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