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径直走到那领头的人边,满眼厌弃,居高临下的说:“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无耻之人!纪元,用热炭灌进他的咙,堵死他的,我看他今后这一张还怎么说出这般下贱的话!”
用热炭灌进咙?这就算不会活活烧死也会活活痛死啊!那领头的一听,两眼翻白,差点直接昏死过去。他拼了命似的提起最后一口气,哭着喊着的说:“啊!啊!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你不能,你不能……不能这么对小人啊!小人……小人没做错任何事啊!对对,小人没做错什么,王妃娘娘您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小人?”
“凭什么?就凭你污言秽语,当众辱我的贴侍!本妃这人没什么优点,若说是有,那便是太过护短!欺辱了我的人那便是欺辱了我,你说……当众辱王妃,算不算做错事呢?”古靖瑶冷眉一挑,声音清冷且带着寒意,让人连头都不敢抬。
只有绿荷一人激又动的抬起头来看着古靖瑶,两眼一红,差点拧出泪来。流水仍旧直视着前方,目不转睛,只是当听到古靖瑶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心头微颤。
“纪元,先将他打昏了过去,容我出来在亲眼见着那红炭塞进他的管里!”古靖瑶说罢,便带着流水和绿荷直直的向牢房走了进去,纪元言听计从,还没等那领头的再说出什么求饶的话,便脖颈发痛,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有了这么一出,古靖瑶这一行人自然也是畅通无阻,直接进了牢房。
这牢房里完全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白日里没有一丝阳,夜晚也见不到一寸月华。仅仅一墙之隔,墙外明庄严,人人敬而远之,墙却是一片腐霉,冷灰暗。
此时正是晚间,夜风呼呼啦啦的从墙的隙里吹进来,听起来倒像是恶鬼发出的“呜呜之声,整个地牢到夹杂着酸臭的味道,再加上时而弥漫过来的腥味,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堵上鼻子。
“啪”“滋”……各种刑接触皮发出的声响与囚犯撕心裂肺的嘶吼不时叠在一起,原来这暗的环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原来的味道,是这种死亡的气息。
“啊!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冤枉啊!冤枉啊……”
听着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哀嚎声,绿荷不自觉的的握住古靖瑶的手,上下牙床都不打着颤,古靖瑶看着绿荷这般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意。
古靖瑶为医界翘楚早已见多了,再加上这穿越而来,里里外外又活了几十载的,自然是不怕的。
可是绿荷毕竟是个二八年纪的小姑娘,吓得这般失魂落魄也很是正常。
古靖瑶一边轻拍着绿荷的手,一边安抚着说:“没事!没事!就快到了!就在前面!”
纪元颇有些心疼的瞧了一眼绿荷,下意识的放慢了步子,挡在和古靖瑶的前。
“主子,便是这里了。”纪元顿了顿首,随后又走到牢房边上,对牢房发髻凌乱,蓬头垢面的人说:“李让大人,在下镇南王府纪元有礼了!”
纪元刚一说完话,那低头假寐的人便一下睁开了双眼,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子,只弄得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手铐一阵叮当作响。
“李大人,他们到底还是对你用刑了!”古靖瑶隔着栏杆,看着李让一阵踉跄,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的说着。
李让闻言这才注意到纪元后的古靖瑶,有些讶异的看着纪元,问:“这……这是?”
“这是镇南王妃,安平郡主!太子殿下和王爷正赶着进宫面圣,王妃担心李大人的子便直接赶了过来。”纪元解释道。
“这……李让何德何能,让太子殿下,让王爷王妃如此兴师动众!哎,李让真是惭愧啊!”李让一边摇着头一边懊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