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看完一愣,这字迹自是悉,但却并非所写。
“糟了!”古靖瑶一拍木桌站起来,抬步便向外走去,语气焦急的道:“萧公子另寻路途离去,怕是有人要害你我,甚至是平王府与相府。”
站在古靖瑶后的萧慕羽眯着眼睛,并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藏在袖里的大手动了动,却没有打开原本准备好的药瓶。
古靖瑶一直在留意着萧慕羽,见他站在那里不动,神淡漠的道:“萧公子若喜欢这里,便自行欣赏风景吧,本王妃还要去给祖母请脉,不送。”
“郡主当初既对我无,为何要与我互通书信?拒绝相府的提亲,郡主就不曾想过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萧慕羽话锋一转,忽然开口询问道。
古靖瑶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原主留下一堆的烂摊子。
转看向萧慕羽,古靖瑶淡漠的道:“当初的婚约,并非征询过我的同意,且并未正式定亲,也算不得有辱相府或萧公子。至于书信,萧公子手中的字条,便足以说明一切。”
“原来是我自作多。”萧慕羽苦涩的笑着,朝古靖瑶拱手道:“是我执着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郡……镇南王妃海涵,在下这便离去,绝不会给王妃徒增困扰。”
说完,萧慕羽便越过古靖瑶,大踏步的离去,有着文人的风骨,潇洒的人看不出他刚才有过龌龊的心思。
在萧慕羽离开之后,古靖瑶便寻着原主的记忆,从小院的侧门离开,那里正是通往后院池塘所在的位置,有假山庭宇,倒是夏日里乘凉的好去。
初次回门,便有人想要算计,古靖瑶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心里千回百转,仔细的回想着原主留下来的信息,却没有发现要害的人是谁。
直到王府的下人找到古靖瑶,打断了古靖瑶的思绪,古靖瑶才随着下人去了酒宴。
“靖儿,你没事吧?”平王妃见古靖瑶出现,依旧掩不住担忧的上前询问。
“儿在屋子里呆的有些闷,便去池塘那边的凉亭里吹了会风,这会舒坦多了。”
古靖瑶浅笑,见绿荷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带着几分责怪的道:“你这丫头,平日里手脚倒是勤快,今日怎地拿一碗解暑汤也去了那么久?”
“都是奴婢的错,快回院子的时候,不小心了脚,将汤碗弄洒了,只得再去拿一碗来。好在主子出来避暑,否则遇到那贼,岂不是……”绿荷捂住,没敢说下去,眼中尽是后怕的神。
“贼?”
古靖瑶疑的看了绿荷一眼,便转首看向平王妃,关切的问道:“母亲,那贼可捉到了?没人伤吧?今日是祖母寿宴,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扰了祖母的兴致,但也不能放任那贼在平王府放肆,若抓到了定要送到九门提督那里去好生审问,看是何人敢在今日在平王府作乱!”
闻言,平王妃彻底放下心来,古靖瑶的话是对宾客们最佳的解释。
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余惊未定的古瑶依,平王妃不免又皱起眉头来,神中有几分责怪,却是半个字也没有说。
“姐姐没事便好,方才在花园里见到贼出现,妹妹吓得晕倒过去。直到醒来听闻贼为了逃避护院,竟一路躲到姐姐出嫁前的闺阁中,而姐姐也巧合的回到那边去小憩,妹妹恨不能立即去保护姐姐,以免姐姐被贼……”古瑶依话说到一半,忙掩住,一脸歉意的看着古靖瑶。
尽管古瑶依的话未说完,却还是让人浮想联翩。
虽然抓到贼的时候,古靖瑶并未在场,可谁知道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堂堂镇南王妃,若是被贼轻薄过,那镇南亲王的面子何存?
到底是顾及着平王府的势力,众人虽然有所猜测,也只敢用眼神流,不敢乱说话,却等着看古靖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