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的话字字珠玑,那人不得不放在心里细细的掂量着。那人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却又抬起,古靖瑶瞧得出来,这人的心里定然很是纠结。
古靖瑶抓时机,继续在他的心上加着大石,古靖瑶轻声道:“你若是不答应倒也可以,可是你应当知道这李让是谁的人!若是他活不了……你猜猜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古靖瑶说着便又朝着流水看了一眼,流水手中的一把软剑刹时间便噼啪作响,阳一照让那人的双眼一阵刺痛。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将这话说得明白些,你若是随我前去作证,我以镇南王妃的份保你不死,并且我还会给你一笔安家立命的银子。可是如果你不随我前去作证,按着我的子,就算我今日不杀了你,也定然不会让你好活!而且你能不能活着出这京城,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那人趴在地上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半晌过后,他握拳头猛的敲在地上,说道:“王妃娘娘,小人明白!小人愿意同您前去作证!”
“你可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古靖瑶角含笑的问着。
“想清楚了,想明白了。”那人一边点着头,一边十分恳切的回答着。
古靖瑶骤然起,角毫不收敛的向上扬着,高声道了一句:“好!”
而另一边,大理寺正座之上的太子脸却显然没有这么好看,尤其是当那妇人将一本厚厚的蓝账本掏出来的时候,太子的脸更是难看之极。
“来人呐,将这账本呈上来!”大理寺的主审员高声喊着。
“太子殿下,镇南王殿下,您可需要过目一眼?”那主审很是客气的说着。
太子出手来推了一推,摇头说:“不必!大人既是主审,我自然是信得过大人的!”
那主审员听了太子这话很是用,检查的也越发仔细。这员仔仔细细端详了半晌,才对着堂下跪得方方正正的李让说道:“大胆李让,你竟然还敢拒不认罪!这帐本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每一笔每一句都是你贪赃枉法的证据!”
说着,这员便将手中的账本直接丢在了地上,然后说道:“你瞧瞧!你看看!这账本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李让低头捡起地上的账本,仔细翻了又翻,朗声笑道:“真是苦了那些费尽心思想要杀我害我的人!不单单给我安了一个莫须有的杀妻之罪,还几次三番下毒来杀,如今又多了一个贪赃枉法之罪!我李让能背负这些冤名去死,也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李让笑的张狂又无所畏惧,仿佛这天地正中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大理寺卿高声喝道:“大胆李让,太子殿下在上休得胡言乱语!你若是现在承认你因为这账本抛妻杀妻,本还可以酌判你去西域流放,否则你定然是死路一条!”
大理寺卿想了想,又沉声说道:“如今这证据当前也容不得你不承认!李让,看在你我二人同僚数载,你便认了这罪吧!认罪之后……本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言几句,期盼着你从轻发落!”
太子殿下求助的看了一眼凌霄,凌霄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证据确凿,李让杀妻一事已是铁证如山,这事已是无法挽回了。
李让听了大理寺卿的话很是爽朗的一笑,他激的看了一眼太子,凌霄,又看了看大理寺卿,他双手抱拳的说:“李让多谢各位忠义之士鼎力相助!你们的恩李让都记在心里,若是当真有来世一说,李让便是当牛做马也会竭力报答各位!”
说着说着李让竟直接站了起来,他转过子背对着“明镜高悬”那一块匾额,看着那青天白日说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或重于泰山!李让今日便要用自己的鲜开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