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静静的敞着,皇上迈着矫健沉稳的步子大步走到众人前。
尽管夜郁灰暗,可是却一点都没有将他周的气场减弱半分。
好像真有那么一子龙气映照似的,他的五,他的鬓发都极其清楚。
皇后迈着盈盈轻快的步子跟在皇上后,妆容致,点朱红。
一件泛白的斗篷很是得宜的披在上,越发显得肤白胜雪。
一只梅花簪斜斜的在发中,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皇上一进门就看见这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太子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薄怒。
眼看着平王、端亲王、镇南王、太子、皇长孙这些京中份顶顶尊贵的人一个个面沉,便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是怎么了?今儿不是端亲王世子的百日宴吗?本该是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之景,如今这是怎么了?”皇上一边径直走到主位,一边问道。
端亲王率先站出来回答道:“回禀陛下,今日正是小儿的百日宴。微臣宴请宾客、广待八方,这本是件其乐融融之事。
席间古二小姐提出要与镇南王妃合奏一曲,为吾儿祝福。可谁知镇南王妃琴艺不,乐音杂乱无章,刑部尚书林大人便觉得镇南王妃弹出了……音变之声!”
皇上原本合着的眼眸一下便睁了开,他子一好像没听清似的,问道:“端亲王,你方才说什么?安平究竟弹出了什么?”
“回禀陛下,刑部尚书林大人认为镇南王妃弹出了音变之声!”端亲王信誓旦旦的说着。
暂且不论古靖瑶对他妻儿有救命之恩,便是从凌霄的发妻这一条,端亲王也定然只会偏帮着古靖瑶。
皇上当即一掌便拍在了龙椅之上,直指刑部尚书,冷声喝道:“放肆!林阳,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诅咒朕的江山基业吗?来人哪,摘了他的乌纱,打天牢!”
“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你可断断不能听信端亲王的一面之词啊!
方才宴会之上那么多人都听见镇南王妃弹出了音变之曲,这恰恰说明镇南王妃是会混乱朝纲、致使我大楚礼崩乐坏之人啊!
皇上,微臣死了不要,要的是我大楚的百年基业啊!皇上!”
刑部尚书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在地上,将一个忠臣的角扮演得淋漓尽致。
“父皇,此事诸多疑点,靖儿被人陷害也尚未可知!这事还要好好调查一番啊……”凌霄站出来说道。
“皇上,历代以来,每每有音变之兆,便是改朝换代之时!这……皇上,宁可错杀三千,决不能放过一个啊!”刑部尚书再次出声说道。
皇上拧着眉头,明显陷了沉思之中。
皇后深知皇上多疑的本,连忙说道:“皇上,这不过是些迷信无稽的话罢了!我大楚正值盛世,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人人口夸赞吾皇!
哪有什么不祥之兆!若是因为一首曲子便给人判了罪,这才是太过荒唐!”
平王此时也趁机说道:“皇上,微臣替大楚奋斗半生,征战半生!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未敢有丝毫差错。
若是说微臣之带不详,那微臣岂不更为不详?我古家上下愿同镇南王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上闻言深深的瞧了一眼平王,他这话的意思很清楚。
若是古靖瑶今日真的出了什么事,平王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按了按眉心,将手杵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想来这事的确是让他费了一番心神。
皇后二话不说连忙站直子,瞧了一瞧古琴,又连忙转对皇上说:“陛下,想来这琴定然是让人做了手脚!这是有人要冤枉瑶儿啊!”
“那琴现出何?来人,将那琴拿上来!再传乐坊主司!”皇上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