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当年的贤妃娘娘貌若天仙，贤良淑德，后宫称赞！皇上与贤妃娘娘二人伉俪深，恩爱有加！贤妃娘娘更是位同副后，风头无两，人人都说定是皇后无疑！可谁知……”
常人常说天命难违，世间万都有独属自己的路走，有人了宠儿，有人了弃子。
古靖瑶先是弃子，好容易凭借自己活了宠儿，如今却又被天命打了弃子。
可见天命难违。
古靖瑶面惨白到了极致，丝毫说不出话来。
不是傻子，刚才诸多话并非是听不懂，只是不愿相信。
梦里怪陆离的火海和奄奄一息的人，火舌将一切繁华腐朽、败是非都舐干净。
看着古靖瑶瞬间变化的神，古瑶依不由得在心里暗呼痛快。
“别说了。”未等古瑶依把话说完，凌霄已先一步低声回答，瞧着古瑶依没有停的意思，提高了声音呵斥道，“我说，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古瑶依格外满意古靖瑶的惊痛神，眼下局势完全占据上风。
自是乘胜追击将古靖瑶打击的再无还手之力才好，哪有住口收手的道理？
继续说：“若不是你古靖瑶！若不是你天生为带火命格，若不是你贪玩弄倒了烛台，贤妃娘娘怎会……”
凌霄闻言大骇，冲动上脑反手就给了古瑶依一耳，“啪”打的直接踉跄倒地，目眦尽裂道：“你闭！”
古靖瑶背而立，知道古瑶依的话不可信。
可看到凌霄的沉默惊痛，终到周彻骨的寒，半晌才呐呐道：“你知道这件事？”
凌霄本向前，脚下却如灌了铅被粘住了般，只能痛苦的闭上眼。
古瑶依不顾角迹，见状疯狂大笑，“他当然知道，不然你寻死觅活要嫁给他时，他怎会那般厌恶你？因为你本就是他的杀母仇人！”
太阳敲碎云空琉璃，出耀眼而灿烂的曦，曦落在眼中只见清越寂寥。
古靖瑶不知自己如何失魂落魄出门的，只知凌霄未追上前。
回到静思园，绿荷看到这般模样只道古瑶依又装弱欺辱自家娘娘。
当即气极要去找古瑶依算账，却被古靖瑶抓住了手臂说：“帮我找一辆马车，我要回一趟平王府。”
绿荷听“一趟”，知晓自家娘娘定会归来，便着急应了。
绿荷离开院里倏而冷清下来，古靖瑶突然怅然问了句：“古靖瑶啊，古靖瑶，你怎么背着这么多债呢……”
流水听不懂，不出声。
回府诸事皆正常，但唯在古靖瑶谈及贤妃娘娘时，平王妃神大骇无论如何都再不肯开口。
古靖瑶知晓娘亲心软，起子就跪在了地上，磕头磕的头都破了。
平王妃见状忍不住落泪，这才松了口。
“贤妃娘娘确实死于大火，当日你也在宫中贤妃娘娘殿中。不知怎么宫中竟走了水，贤妃娘娘护着你被房梁砸中烧了枯骨。
幸得瑶依恰巧发现了你，唤人来救了你。你虽是救回来，却也没了之前记忆。皇上调查此事也未查出缘由来，我想着你忘了也好。
但还是担心会有人将此事抖出来，便在此后遣散了府中所有下人，但是没想到你还是想起来了……”
与其说想起来了，倒不如说是被强行灌输的记忆。
古靖瑶只觉头疼裂。
那段记忆被原本的古靖瑶牢牢封印着，翘不开丝毫隙觅得零碎画面，只能在别人口中窥得只言片语。
火舌舐，浓烟滚滚，繁华垢，红枯骨。
“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平王妃低声叹息，“谁知道呢，素日里好好的，怎的偏那一日……”
